葛洪一襲道袍微招,灑然道“張道兄若是想喝,等會兒我讓人將庫存的松子都讓張道兄帶下山去便可。”
張守清擺擺手,推脫道“不可,山主山上的靈物,門下弟子尚不得用,哪里有讓守清一個外人便帶下山去的道理”
葛洪哈哈一笑,貌似隨意的問道“張道兄若不是為了我這些松子,何故手談落敗這么多局都不曾急眼”
張守清輕聲笑道“此事為何,山主難不成不知曉”
葛洪落子一頓,但很快恢復如初,他看向張守清,眼里掠過一絲忌憚,但很快便笑道“張道兄這般說話,葛洪確實不太明白。”
張守清笑了笑,沒有多言,只是繼續與葛洪下棋,等到了黃昏時刻,葛洪實在是有些煩躁,便起身邀張守清去觀內歇下,只不過張守清卻是搖頭拒絕,說是上山只為和葛洪下棋,要是山主覺得困乏了,大抵便可以自己去歇下,他在此處等著山主再來便是。
葛洪幾番好言相勸,張守清都不為所動,最后葛洪面色不改的笑著離去,讓張守清一個人留在這青云臺上。
反正這是陳圣當年的悟道之處,葛洪也不相信張守清會敢做出些什么讓天下道門修士都覺得過分的事情來,不過張守清硬是要待在山上,也讓葛洪覺得實在是有些棘手。
不過這等道人,趕不得,才顯得越發難辦。
第二日清晨,天色才剛剛清明,一夜未合眼的葛洪便來到青云臺上,帶著一大包松子,由衷言道“張道兄若是來追查沉斜山那位道種遭人襲殺一事,便真是走錯地方了,我雨霧山弟子這些日子不管是下山游歷的,還是在山上苦修的,皆無一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山上弟子名冊就在祖師堂,張道兄若是不信,盡可前去翻閱。況且無論是誰都應當是知曉道種乃是我道門之福,是有可能成為我道教圣人的修士,如何能夠打殺這不是壞我道教根基”
張守清耐著性子聽完葛洪所說,然后淡然一笑,不急不緩的說道“葛山主不必如此,既然雨霧山是那位陳圣曾經苦修的地方,自然能讓我沉斜山放心,守清這次前來,確實是想討教山主在棋道上的修為的,山主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