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士法門各異,有效仿劍士一脈的修士,也有效仿妖修煉體的修士,更有甚者便是儒道兩教的棄徒。
這一類修士通常不被三教修士正眼相待,比因為殺力驚人而招人恨的劍士還過得凄慘。
劍士一脈至少還有那么一座劍山,可這些修士,連一處棲身之地都找不到,除了個別一些境界算是已經不差大修士,其余山澤野修大多遇見三教修士都要繞道而行。
說實在的,現如今那位重現世間的魔教教主林紅燭就可以歸結到山澤野修一類之中。
面對著賈青的問話,手持江湖的程雨聲沒有應聲,他從洛陽城而出行走江湖的時候所拜的那個便宜師父,最后死就是死在這些號稱一肚子都是學問的讀書人手里的。
這也讓程雨聲慶幸當年自己沒有走進那座學宮,要不然現如今他和這些人又有什么區別
自從他知曉今夜有學宮里修士要對付他喜歡的那個姑娘開始,他就沒想過要為了什么大局,他不喜歡延陵學宮里的修士由來已久。
他喜歡葉笙歌時日尚淺。
他不管葉笙歌什么身份,只要他們要對付他喜歡的那個姑娘,他就要把刀駕到他的脖子上問問他憑什么
至于什么程家,什么延陵,什么大局,他一概不管。
因此這一刀之后,程雨聲不依不饒,一掠而過,一刀再次朝著賈青劈下,刀氣卷起狂風,無數磅礴氣機盡數向下涌去。
街道上的青石開始出現蛛網一般的裂痕。
賈青右手泛起白光,在黑夜里尤為醒目,此刻看著他看著頭頂的那一刀,仍舊還有余力轉頭對涂書圖說道“動手。”
涂書圖一怔,隨即了然,他大踏步走入小巷。
今夜的目標始終還是那位道種,這個來歷不明的山澤野修,死活其實都沒那么重要。
程雨聲猛然抽回手中刀,倒退出去十余步之后,只是片刻之間便拖刀繼續前行,在十余步的距離之中小跑起來,賈青看著這個到底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年輕人,身影一閃即逝。
剛才一交手,他就已經知曉,眼前這人,境界不過才踏入青絲而已,若是說和他這位在太清境都待了好幾年的修士相比,無論氣機雄渾程度還是說別的什么,都占不了優勢。
其實他最為不解的還是到底眼前這個家伙是為什么非要來拼命,難不成是那位觀主下的暗手,為得便是護住那位精才艷絕的道種
可真要是如此,為何安排這樣一位山澤野修來此
而且境界低微。
而且他之前喊的什么
媳婦兒
這道種葉笙歌什么時候成了旁人的媳婦兒
葉笙歌又怎么可能看上這樣一位境界低微的年輕野修
想到這里,他驀然出聲,“你可知道這巷子所住的是何人”
程雨聲眉頭微蹙,冷笑道“關你屁事”
賈青神情漠然,對于這個年輕野修,已經沒有半點交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