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青天君很是怪異的看了他幾眼。便消失在了李扶搖眼前。
李扶搖想了想,感受著那些四散的氣機,開始前行,不說是不是為了感悟滄海境的深意,光是這些四散的氣機便不好應付,畢竟生而為滄海,死后也不簡單。
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更何況要走整整一年。
青天君回到那條船上,陳嵊和大黑驢去了另外一條船上,青槐托著腮幫子看著自己去而復返的老爹。
“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青槐看著青天君問道。
青天君笑著說道“喂魚。”
青槐神情古怪,她一點都不相信。
青天君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讓他跟著你叔父的尸首走上一年,直到尸體消散為止,對他有幫助,要不是我嫌麻煩,我甚至還想幫他把身體都給清洗一通,免得你要等他好些年,為了你啊,為父真是頭發都愁白了。”
青槐哦了一聲,沒說什么,她原本打算是好好跟他說說話的。
青天君知道自家閨女在想些什么,也沒多說,只是問了她之后要到哪里去。
青槐托著腮幫子,興致不高,只是說要在北海待一段時間。
青天君想了想,最后也沒有阻止,他在船艙里找了一壺酒,就坐在船頭開始喝酒。
想來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這北海上喝酒,只是不知道酒夠不夠。
這時候有一條大船從這里經過,船頭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著一身青衣的青天君,甚至還向他拱手,想來是打招呼,青天君揮了揮手,算是回禮。
大船停留的時間不長,很快便離去。
沒人想得到,這位便是青天君,便是一位之前在北海上空出過手的大妖。
青天君搖了搖酒壺,想著忘了和那小家伙一起喝一次酒了。
想起之前李扶搖說
那件事,青天君一揮手,海面上某處,有條大船,忽然便翻了。
一群人滾落海中,唯獨有個女子到了海岸邊。
做完這件事,青天君才閉上了眼睛。
北海事畢,海岸閣樓上仍舊還有許多修士沒有急著走,圣丹畢竟還有許多在海底,這出海之后,或許運氣不錯能撈著一顆呢。
持有這種想法的大多都是野修,道門和儒教的修士,應該是大多都已經離去了。
那處樓閣當中,學宮掌教蘇夜把禪子送出門,然后看著宋沛和顧緣。
顧緣乖巧的站在一旁,宋沛則是在打量不遠處的周宣策。
禪子雙手合十,“蘇掌教既然還想著在外游歷,小僧也不便打擾了。”
蘇夜笑著看向禪子,笑道“禪子這次前往學宮,若是見到了些什么東西,也勿要覺得奇怪,世間最大,不是什么事情都在想象當中,有些差別也很正常,不要耽誤了修行。”
禪子點頭稱是,沒有再說話。
蘇夜走出房門,竟然是比他們先離去,只是這次游歷,便沒有帶著宋沛背著書箱了,顯得瀟灑至極。
禪子看著蘇夜背影,默不作聲。
一行人走出樓閣,往南而去,僅是步行而已。
渡能僧和周宣策走在一起,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家伙似乎很投機,時不時傳來幾句笑聲。
顧緣抱著果脯罐子含糊不清的說著些話,宋沛背著書箱,聽著師姐的教導,時不時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