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本來滿打滿算便只有三個人一頭驢。
三個人都還在,可是驢不見了。
黑袍男人感嘆道“我的名字啊,在妖土里還真算是響亮的。”
妖土最廣為人知的幾個出彩的年輕人,一條小青蛇說的是青槐,兩只小麻雀說的是畢羽和重夜,那頭小老虎講的是胡月,至于最后的那頭大黑驢,自然便說得是他風呂。
畢羽重夜也好,還是胡月也好,都是性子極為驕傲的年輕人,而青槐便更是如此了,偏偏只有他風呂,這輩子要打交道的人都是有趣的人,若是你有趣,哪怕你是一個才化形的小妖修,他一樣都能與你把酒言歡。
若是無趣,即便是那般登樓滄海的修士,他都不屑一顧。
而他和李扶搖,并不簡單是李扶搖對他有救命之恩的那么簡單,之前跟著李扶搖一路而行,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究竟哪里好,能讓一向眼高于頂的青槐都對他動了心,后來仔細一瞧,還真被風呂琢磨出一些東西。
那顆圣丹自從被他吞進肚子里之后,便一直在折磨風呂,最為簡單直觀的體現在于,他始終無法把氣機從靈府里引出來,從而讓自己變成人形。
雖然說妖修到最后回復本體才是最強悍的戰力,但既然已經化形,保持人形,無論對修行還是其他什么,都是有好處的。
想著這幾年的時光,風呂覺得有些不堪回首。
尤其時不時被李扶搖踢屁股。
這是這位擁有大妖血脈的年輕人覺得最操蛋的事情。
他仰起頭看著秋蘇,沒有多說什么,便掠向了他。
劍士的劍氣三教修士都忌憚不已,可偏偏他們這些妖修并不是十分在意。
尤其是那幾個走在前面的年輕人。
風呂拳頭上堆積著磅礴氣機,僅僅片刻之后便破開秋蘇的劍氣來到了他身前,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之前被李扶搖劃開一條口子的小腹上。
之前尚未流出鮮血的小腹,此刻被風呂一拳打中之后,鮮血四濺。
秋蘇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風呂站在原地,笑道“這么不禁打”
這句話無疑是十足十的嘲諷。
實際上要不是之前李扶搖的那一劍,風呂現在還真沒有那么簡單便能把秋蘇打成這樣。
風呂自顧自笑道“撿了個漏。”
說完這句話,他身形微動,再度掠向秋蘇。
然后一腳踢出。
劍光閃耀,風呂側身避開。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
這是風呂這幾年第一次打架,心情很不錯。
在過往幾年里,他一直都只能保持著驢的形態,自然是說不上開心。
今日倒是不同了。
他哈哈大笑。
一只手去抓秋蘇的衣領。
恐怕這兩個人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個局面發生。
尤其是誰也不知道李扶搖身側的這頭驢竟然是一位太清境的修士。
后知后覺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被風呂抓住衣領之后,風呂的另外一只手揮著拳頭,便打在他握劍的那只手上。
咔嚓一聲。
是骨碎的聲音。
那只右臂便斷了。
風呂神情平淡,笑著一拳砸向另外一只手。
同樣是咔嚓一聲,這另外的一只手也斷了。
風呂笑著看著秋蘇,沒有說話,但顯得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