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說道“我學了萬尺劍仙的御劍法門,演化靈府,一運行法門,便顯得極難,讓我走得很慢。”
這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
陳嵊皺眉,“萬尺的御劍法門”
作為劍士,在翻看那些記載著歷代劍仙的冊子時候,會驚奇于柳巷的絕世之姿,對于堪比柳巷的萬尺,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太淺的認知。
萬尺是當年被公認的御劍最多的劍仙。
而且每一柄都威力極大。
這位劍仙的御劍法門,自然是不錯的東西。
李扶搖低聲對陳嵊說出那篇御劍法門,以及在上面同時記載的御劍之法。
前后兩個御劍,并不一樣。
陳嵊恍然大悟,“原來你御劍,是在這上面學的。”
李扶搖微笑著看著他。
自己的這個師父,似乎又要開始不正經了。
陳嵊收斂心神,開始想了想那篇御劍法門,然后篤定道“這應當不是自身出了問題,而是這道法門刻意為之,恐怕便是為了讓你在演化第一座靈府的時候,多花費些心力也就是說,他那些偽本命劍中,第一柄定然是最為重要的一柄。”
李扶搖皺眉道“那便是說,演化第一座靈府,便要難上加難才是”
他有些疑惑,之前曾寫信去往甘河山,倒是不知道朝先生是怎么回復的,只是朝先生境界雖高,見識也廣,但始終沒有如同陳嵊一般,親自探查過他的經脈,那即便是做出錯誤的判斷也沒什么好說的。
“你現如今御使劍十九可有困難”
李扶搖搖頭道“劍十九與我的聯系比之青絲,更為緊密。”
陳嵊微怔,隨即惱怒道“那你這個問題,與我所說,沒有半點關系。”
李扶搖有些無奈,沒有就沒有,就說看不出來就得了,用不著惱怒吧
陳嵊喝了兩口酒,憤憤道“這個問題你自己摸索吧,反正我看不透。”
李扶搖笑了笑,沒有多說。
陳嵊把酒碗忽然猛得往李扶搖這邊一推,嫌棄道“自己滾去那城頭站著,這一百天,看你有沒有我好過”
李扶搖哈哈大笑,站起身子往柜臺那邊走去。
賣酒婦人正靠在那邊,看著李扶搖走過來,滿臉笑意,“你真要喜歡那姑娘”
李扶搖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銀子,“他肯定欠你不少酒錢了,我可是知道的,你的酒,最是貴了。”
賣酒婦人把銀子推回去,皺眉道“怎么這么生分”
李扶搖按住那把銀子,笑著說道“拿著,不知道他還要喝多少酒,這一些指定是不夠的。”
婦人一怔,隨即有些不太開心。
李扶搖勸慰道“徒弟替師
父付酒錢,天經地義。”
這句話說出來,賣酒婦人倒是不見得有些什么話,陳嵊卻在一旁說道“這句話倒是你小子為數不多幾句能聽進耳朵里的話。”
李扶搖一笑置之。
賣酒婦人再三推辭之后,這銀子最后還是放進了她的袋子里,李扶搖趴在這柜臺邊,和賣酒婦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到半夜,賣酒婦人的確是有些困了,李扶搖解下身后的劍匣,想了想,把劍十九取出來,懸掛在腰間另外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