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春秋境妖修,被她這一劍斬斷一臂,受了重傷。
看著這邊,臉色駭然。
然后不曾停留片刻,身形早已經掠去。
這位莫名其妙出現在妖土的登樓境劍士,真的不太好惹。
而且脾氣極差。
那妖修遠遁的同時,天際那邊,有一位紅發男人站立在某座山巔。
這位被說成是妖土滄海之下第一人的家伙,提著刀,感受到那股劍氣,蠢蠢欲動。
妖土的修士,只要是登樓境,便沒有人敢說能勝過他的,劍士在同境稱雄,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位女子劍士是怎么個無敵法。
在他身后是眼里同樣是戰意滔天的西丘。
西山不用轉頭,都能知道西丘在想些什么,他提著刀說道“勇氣固然可嘉,可提刀面對一個境界遠遠比你高出無數倍的敵手,那自然是愚蠢。”
西丘嗯了一聲,隨即問道“妖土出現兩位登樓境劍士,不是什么好事吧”
西山笑道“哪里來的兩位,除去這位女子之外,另外一位不就是那個年輕人”
西丘一怔,隨即有些失神,當日在城頭上,他是第一個被李扶搖打落城頭的人,也算是寥寥幾個活下來的人之一,對于那個年輕人,他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定然是極為不凡的劍士,可要是說得上登樓,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朝青秋離開妖土之前,肯定給了他一道保命符,滄海大妖們即便是想殺一位年輕劍士,也怕日后被朝青秋找上門來,因此這道保命符,自然是到登樓為止,分量極重。”
西丘問道“那叔父不準備出手了”
西山看著西丘,輕聲說道“我要尋的是一場公平大戰,我要是今日向那女子出手,不說別的,光是引發的波瀾便不小,最后那道保命符要是用到了我身上,你怎么想”
西丘低聲笑道“叔父也有些害怕。”
西山平靜說道“朝青秋的手段,害怕,不丟人。”
“你這次前往那片苦寒之地,事事注意,沒有族內撐腰,這一趟真的算是生死之旅,只是不要把那年輕人太過于放在心上,他到底不是你一生宿敵,你若是真要挑,在胡月那幾個小崽子里挑一個好了。”
西山言語平淡,似乎在陳述一些平常不已的事情。
實際上對于西山來說,這些事情,也說不上什么特殊,都是很普遍罷了。
西丘點點頭,眼神里有些什么復雜情緒。
西山不準備再多說什么,有些事情,他能說的,便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全靠自己去悟了,要是悟不到,便是自己的修行不到。
修行路上,旁人能為你做些什么,但絕不以至于拉著你在這條路上跑。
牽著走都費勁。
西山仰頭看著那道磅礴劍氣。
比起來當日朝青秋的那一道,要弱出不少,但也絕不至于是說沒有威力。
只是見過了朝青秋出劍,世間很難有人在看得上其余人的劍。
最后站在山巔,
西山等到那道劍氣緩緩散去,他都沒有劈出任何一刀。
只是戰意不減。
他還是目送著那位女子劍士御劍而去。
說是御劍而去,但實際上也還是盤桓在方圓百里之內,一旦有朝暮以上的妖修出現在此地,幾乎不用多說,便是一劍遞出。
浩蕩劍氣在這方圓百里盤旋。
她就像是一個在農田里鋤田的老農,兢兢業業,不讓半只鳥雀吃了自家的莊稼。
李扶搖醒來之后,繼續南下,此后的路途,倒是沒有遇到過任何一位登樓境,倒是接連好幾場惡戰,有一次是數位太清圍攻,那一場惡戰李扶搖拼到力竭,斬殺兩位之后,自己也受了極重的傷勢,最后不知道為何,另外三位幸存的太清卻莫名其妙倒下。
幸存下來的李扶搖找個地方潛心養傷,便又是一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