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一怔,隨即后知后覺的問道“怎么說”
再問話的同時,年輕人一口喝盡碗里的酒,笑著說道“再來一碗。”
老修士滿臉皺紋都好似鋪平了一般,覺得這年輕人真是極為上道。
一點也不像是才入江湖的雛兒。
這山下江湖武夫有江湖,那他們這些山上修士就沒有了
清了清嗓子,老修士笑著說道“這往年的比武,勝者固然能夠得到一件法器,只是須得知曉,人人想法不同,修行的道法不同,不一定每個修士都對那彩頭有想法,因此要是得勝了最后卻對那法器沒有想法怎辦那自然是轉手于人,這城內修士這么多,總有一兩個心儀的卻本事不濟的。”
年輕人喝了口酒,順便又點了樣其他吃食,笑著說道“那老前輩的意思是我要花錢把這柄劍買下來才行”
老修士笑意不減,“像是咱們這些野修
,練劍的是最不受人待見的,這些家伙的戰力在同境里往往要高出其他修士一頭,但比起來正統的劍士又要差十萬八千里,學了個四不像,又窮,這次彩頭是一柄劍,可飛魚城里又有幾個練劍的野修當真會被那幾個練劍的野修給把劍拿去到時候劍還是城里那些出身不錯的修士的,可他們拿劍有個屁用,還不是得賣出來”
“那些窮家伙出得起錢”
“到時候公子要是想要,一個相對公道的價錢就能拿下。”
年輕人放下酒碗,看著滿是笑意的提醒道“老前輩好像忘了一件事,要是我對那柄劍有興趣,那不就是練劍的既然是練劍的,又怎么買得起那柄劍”
年輕人頗有道理的言語,讓老修士一時之間尷尬不已,尤其是之前他還直白的貶低過練劍的野修。
那些家伙,雖然沒有學到劍士的殺力,但脾氣還真的不見得好。
不過很快那年輕人又哈哈大笑,“我恰好就是那個既不練劍,又對劍有想法的家伙。”
老修士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說道“公子這大喘氣可是嚇死老朽了。”
年輕人微笑著問道“若是出錢買下,大概什么價錢是公道價”
老修士想了想,然后才說道“依著飛魚宗的脾性,以往那些法器至多價值一顆太清境妖丹,如今這柄劍想要的人不多,恐怕數顆青絲境妖丹就能拿下。”
妖土這邊的相比較山河就要簡單許多,妖丹便是最直接簡單的東西。
法器交易,價值便是以妖丹體現的。
李扶搖點點頭,入城之后基本上便已經探聽清楚城內的事情,最大的宗門飛魚宗也是一眾野修宗門,里面修行的功法可謂是五花八門,宗主是一位太清境的野修,位于飛魚城的十大高手第二,除去那位神出鬼沒的城主之外,無人是其敵手。
既然宗主也都只是這個境界,那能拿出來的東西自然便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修士感嘆道“今年這場比武,那些個太清境修士不會出手,青絲境里的伍霧去年已經奪魁,今年應當是不會下場的。”
“那些個算是成名了的家伙,應當是沒辦法頂著壓力下場的。”
“練劍的注定奪不了魁,公子只要準備好妖丹,那柄劍八九不離十能到公子手里。”
年輕人敲了敲桌面,問道“有門路”
老修士驚異道“公子真有心”
年輕人不多說,只是拿出一個小布袋,丟到桌上的時候,弄出來不少響聲。
老修士顫顫巍巍把袋子打開,露出里面的妖丹。
五光十色。
整整六顆妖丹。
年輕人喝完最后一口酒,笑瞇瞇說道“麻煩老前輩把劍帶來。”
然后起身,自顧自離開。
老修士捧著這六顆妖丹,失神喃喃道“看走眼了。”
飛魚城的那樁盛會在數日之后如約舉行,既然今年的彩頭是一柄劍,今年參會的練劍修士便多出了不少。
許多人都眼饞那柄劍。
只是最后這柄劍花落誰家,大家都在猜測,反正認為是那些練劍奪魁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