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說道“幫我即是幫你,再說,你魏厚搭救了那女子之后,便當做無所求了世間大事,有許多本來該是我們去做的,你不做”
魏厚神情復雜,有些猶豫的問道“掌教所言,可當真”
蘇夜平靜笑道“我蘇夜除去這個掌教位子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沒有,也就一個什么天底下最有學問的名頭,算是無牽無掛。”
魏厚想了許久,最后點頭說道“既然掌教如此誠心,魏厚愿為掌教做些事情。”
蘇夜平靜的扔出一塊木牌,平靜道“倒是真有事情想要你去做。”
魏厚接過那塊在學宮里象征著不小權柄的木牌,啞然失笑,“掌教何以知道魏厚已入春秋”
蘇夜直白道“猜的。”
魏厚笑笑,并不言語。
蘇夜看著他,認真說道“學宮近期肯定要遣人殺人,我不要你講道理,就在某處等著,遇見便殺之。之前我一直覺得學宮亂象需要以極大的耐心緩緩梳理,可這些東西,我梳理了百年都未見成效,既然如此,我便換一個方法好了,先讓這延陵大小書院知道,學宮掌教當真是我蘇夜,并非什么阿貓阿狗”
阿貓阿狗
蘇夜作為這么一個讀書人,平日里自然有極為憤怒的時候,可再怎么憤怒總不能像是普通潑婦一般罵街,這位掌教當實在是不喜某人的時候,便喜歡用阿貓阿狗來代替。
也算是表達怒意了。
魏厚問道“學宮要針對何人”
蘇夜笑道“一個不錯的年輕人。”
魏厚有些不明所以,這樣一個年輕人,需要如此大張旗鼓
蘇夜說道“是個劍士,你或許不知道,但這個年輕人現在名頭已經不小了,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便要傳遍整個山河了,在妖土做出那么一件大事,加上有人推波助瀾,這年輕人以后行事舉步維艱,在我延陵還好,若是去了梁溪,只怕是更難。”
魏厚感嘆道“劍士一脈與三教一向不容,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蘇夜轉身,點頭平靜道“魏厚,我們讀書人,真的該為這個世間
做些什么。”
他還有很多話都沒有說出口。
算是未盡之言。
只是那些話,當真是用說的更好
確實如蘇夜所料,李扶搖的名字真的傳的極快,最先知道消息的自然是沉斜山和學宮這樣的大宗門,然后慢慢便開始在整個山河的修士里流傳開來。
許多三教修士知道了此事之后,除去有些恥笑妖土連這樣一個劍士都無可奈何之外,對于這樣一個年輕人,卻是多了許多情緒,李扶搖想要成為大妖的女婿,這樣的想法,實在是過于沒有道理。
你劍士一脈有朝青秋獨自相撐,自己便老老實實的不好
非要出這么大的風頭
要讓所有人把視線匯聚到你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