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好招惹。
這既然是一位管事說話,這邊的聲音便徹底小了下去。
那管事獨自喝了幾口酒,覺得無趣,便結賬離去。
等到他走之后,才有人繼續說道“聽說西山一族的西丘上次一戰之后,又有精進,現在已經是太清境巔峰了,若是此次去,應當也會讓山河里那幫人看看我妖土到底有多少年輕天才。”
提起西丘,其實大部分人想得都不是那位年輕人,而是那位在登樓境早已經無敵手的西山,也就是西丘的叔父,那位前
些年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說是修為大漲,本就是登樓巔峰,再修為大漲,這便要沖擊滄海了。
西山一族本就有一位大妖,這要是再出現一位。
只怕便要去問鼎妖帝的位子了。
想起滄海,有人說道“那位消失多年的平南妖君,似乎和幾位妖君都不太和睦。”
“妖土疆域本就這么一些,誰也不愿意讓,平南妖君雖然是為滄海,只怕想要分到一份疆域,也很難了。”
“倒也是難為了這位平南妖君,被困在鎮妖碗里這么多年,若不是朝青秋的一劍,只怕”
眾人都沉默,妖土那些年輕人慘敗,這位平南妖君被困在葉圣的鎮妖碗里這些年,才是妖族的恥辱,只是現如今平南妖君回到妖土,雖說讓妖土的氣氛很是微妙,但是妖土畢竟是多出一位妖君,不管怎么看,都是增強了實力。
當年北冥在北海化鵬,成就滄海,妖土有大妖不愿意看見這件事發生,大抵也是因為害怕北冥返回妖土,讓妖土疆域重新劃分,所以才有大妖去到北海,要阻止這件事。
但平南妖君的情況和北冥不同,他早已滄海,即便要殺,也沒有那么容易。
所以平南妖君現在在妖土,倒是讓情況變得很復雜。
說到這里,也再無人能說些什么了。
有人說道“但愿這一次我們能勝吧。”
這是感嘆。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在那座酒樓的一間包廂里。
有個臉上生著一條恐怖傷口的小女孩聽著這些話,神情很漠然。
在她身旁站著的是一個懸著劍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算是生得有些俊俏,只是臉色上沒有什么表情,就像是雕塑一樣。
秋風滿。
倘若是讓盛京知道他在這個地方,只怕僅僅片刻他便要沒了性命。
小女孩周圍還有好幾個人,這些人的面孔只怕在青天城里都很容易被人認出。
身材富態的那個男人聽著那些話,低聲道“這件事被證實了,是真的。”
小女孩點點頭,忽然轉頭看向秋風滿,說道“你去殺了那兩個劍士吧。”
三教圣人和大妖們有約定,那個地方朝暮之上不能去,但秋風滿現如今還是朝暮,自然去得了。
秋風滿生硬的表情動了動,“不怕別人發現”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自有辦法。”
秋風滿聽到這句話,便不再多說。
他是一條狗,除去叫喚兩聲之外還能做些什么呢
只怕是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只能好好聽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