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有些驚異,“不對怎么不對。”
李扶搖說道“這個故事應該是真的,可是為何沒有你”
之前大黃狗說他是言河圣人的童子,既然是言河圣人的童子,是怎么變成的一條狗,是怎么活到了現在,這都是一件讓李扶搖想要知道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會太簡單。
大黃狗聽著這話,臉上出現了極為怨毒的表情。
它看著李扶搖,冷冷道“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李扶搖平靜道“請講。”
大黃狗露出了些難過的表情,輕聲道“這不是什么好的故事,原本我不想再說,可你既然是唯一的聽眾,那我便再說說。”
這個故事和之前言河如何成為圣人的故事相比,實在是有些簡短,大黃狗只是說著言河走到滄海之后,想著更進一步,于是便想了各種辦法,三教已經貫通,那么三教之外呢
言河有這個想法,于是便對劍士和妖族起了心思。
他先去抓了一位登樓境的劍士回到霧山,將那人用秘法刨開,研究他經脈里的劍氣運行,以及那座靈府里的劍氣。
但看了十余年,并沒有得到什么答案,言河便換了想法,找了一位登樓大妖,也是刨開身子,鉆研十余年。
從劍士身上言河沒有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可上天似乎便開始眷顧他,他意外發現,要是將人族的魂魄轉移到兇獸身上,他會能多活好些年。
這便好似新生。
只是弊端很多。
于是得找人做實驗。
這條大黃狗便是那個人。
“他把我的魂魄從身軀了抽出來,放到了一條狗身上,為了讓我多活些年,又用秘法讓我沉眠了許多年。”
大黃狗看著李扶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本來是一個人,他卻要讓我做一條狗,你說這種事情,怎么會不讓我生氣”
李扶搖說道“所以你做了些什么”
大黃狗冷笑道“我還能做些什么他是圣人,他是滄海修士,只需要一個念頭我便要死,我能做些什么,我只是一個離不開這里的可憐蟲。”
“但好在你來了”
大黃狗的眼睛里滿是殘忍的味道。
李扶搖覺得有些不好,手里按著青絲,劍氣早已經聚于身上某一處。
他早已經散發出劍氣去探查過這個谷底,發現整個谷底都有些玄妙的氣機,就好像是一張網,就連他之前來到的那個地方,現在都沒有辦法再離開。
這也就是說,要是等會大黃狗發難,李扶搖只能殺了他才能保命
可那大黃狗的氣息他自己一點都感受不到,想來是境界極為高妙,這般高妙的境界,又怎么有辦法解決
李扶搖沉默著不說話。
眼睛卻是看向了那間茅屋。
大黃狗站起身來,一身氣勢渾然一變,無數磅礴的氣機在谷底相撞。
李扶搖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早就知道大黃狗不是一般的狗,但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強大到這個地步。
難不成這條狗真的已經超過朝暮,成就了春秋境界
大黃狗用氣機死死鎖定著李扶搖,往前走來,每一步都走在李扶搖的心上,好似隨時便要將李扶搖給斬殺在這里。
李扶搖胸中劍氣已經到了最頂點,之后的一劍不知道會不會是畢生最后一劍,但一定會是最強一劍。
他看著大黃狗,忽然說道“你一定做了些什么,要不然不會這樣”
大黃狗眼底生出些厭惡,它看著李扶搖,說道“你知道些什么,我做的事情,都不是我想做的。”
“言河要殺我,我不想著被他殺。”
大黃狗自顧自的說著話。
李扶搖往后退了一步,問道“你既然是試驗,為何要殺你”
大黃狗冷笑道“他是圣人,不是神仙,自然不能做到什么事情都是他掌控,要死,那還不簡單”
李扶搖搖頭道“不會這么簡單。”
大黃狗呵呵一笑,“不管如何,你反正要死,要是有機會,便去底下問他吧。”
說著這話,大黃狗往前走了好幾步,一股磅礴氣機在谷底某處生出,準確無誤的朝著李扶搖而來。
劍光也好,還是說別的什么也好。
李扶搖腰間青絲瞬間出鞘,攔在了身前。
劍罡驀然生出。
青絲劍不是什么普通的劍,尤其是在李扶搖手里握住的時候,更加不普通。
這道劍罡生出之后,直接便向前壓去。
磅礴氣機與劍罡相撞,就像是天地之間的一種美妙樂器奏出了樂章。
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
但是看起來,那道劍罡已經快要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