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說完這句話,便朝著天邊放出了某件事物,然后整個人朝南掠去。
南邊便是封武消息的來源。
她放出這件物事,就是要封武要隨時告訴她李扶搖的動向。
風呂無奈的跟在身后,想著自己那個倒霉兄弟,這要不了多久,你就又要頭大了。
越過那片湖泊,便是一處一望無垠的草原,霧山里的布局和世間尋常規律什么的都不相同,完全是那位言河圣人當時按著自己的喜好布局的,挨著湖泊的有可能是草原,當然也有可能是沙漠,總歸都是他想怎么安排便是什么。
看著這片野草足足有一人高的草原,封武很是無奈,李扶搖是劍士
,若真要御劍離去,即便是他想,也追不上,但他怎么知道,李扶搖竟然連一點御劍的想法都沒有,他帶著那個女子走在草原里,封武為了不讓他發現,只能遠遠的吊在后面。
有幾次因為野草的緣故,竟然差點跟丟了。
讓他生出了點一把火把這些野草燒了的想法。
往前走著,忽然天空出現了一道濃煙,緊接著成就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封武看著那個符號,皺了皺眉頭,之前說好了只是看著,怎么現在又改了主意
雖說不知道自己那位小姐是怎么想的,但封武不敢多做些什么,急忙拿出手里的通訊物事,沉默著要告知青槐李扶搖所處的位置。
還沒有來得及灌入氣機,卻是在遠處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穿了一身黃色衣袍,站在翠綠的草原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身材很是魁梧,負手而立,猶如王者。
封武眼睛微縮,看著這個男子,有些意外。
上一次在青天城見他的時候,他身材尚沒有這般魁梧,而且看起來,氣勢也沒有這般強。
這才短短幾年,他便已經變得如此了,實在是讓人覺得很是意外。
那人轉過身來,看著封武,平靜說道“我要殺他,我希望沒有別的人知道。”
封武說道“你不見得能殺了他,之前你不是敗過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封武臉上有些嘲諷之意。
外界傳聞,那個年輕人脾氣最是暴躁,沒有半分城府,可誰知道,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那個一身明黃色衣袍的年輕人只是靜靜看著他,沒有多說。
眼神深邃。
封武有些緊張。
他雖然也算是妖土境界最高的那批年輕人之一,但是比較起來這位大妖親子,還是有些差距。
“封武,我知道你,是青天君手下難得的年輕人,旁人都說,給你時間,你不見得不能成為又一個青天君。”
年輕人看著封武,笑著說道“可青天君,有一個,便已經夠了。”
若是言語里便能做些什么,想來現在已經冰寒一片。
封武看著他,微嘲道“說到底,妖君大人就是沒有同意那門婚事,你這個大妖親子成了笑話,便受不了”
青天君起于微末,又只有一個女兒,早在很多年以前,便有無數人想著和青天君結親,沒有多少人是向著青槐去的,幾乎所有人想的都是青天君的妖君身份。
一位妖土大妖,只要誰娶了他的女兒,幾乎便能得到青天君的鼎力相助,要說做生意,還有什么比這單生意更為簡單。
尤其是西山一族,那位妖君一直都想著重新成為妖土的妖帝,為此不惜耗費全族之力,去培養第二位大妖,在這之前,西山一族也想過和青天君結親一事。
有一位現成的大妖助力,遠遠比自己培養一個簡單的多。
但是最后卻是未能成行,原因還是青槐不愿意。
那個時候的青槐是當之無愧的妖土年輕一代第一人,整個妖土的年輕人都不在她眼里,她如何又能看得上旁人。
西山一族求親一事,只有西山和青天君知道。
但是另外一樁親事,卻是妖土人盡皆知。
虎族的那位大妖當年曾親至青天城,和青天君談及親事,他的兒子就是妖土最為出彩的那幾個年輕人之一,只要青槐點頭,這樁婚事不管怎么都能成。
但最后的結局則是胡月被青槐一巴掌給打到了桑江里。
由此,胡月成為了妖土許多人恥笑的對象。
這件事讓虎族顏面掃地。
若不是那人是青天君,恐怕虎族怎么都不可能噤聲。
只是忍一時之氣,不代表一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