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四散開來,猶如滿天雪花。
那些野草也是如此,如果是說之前如同飛劍,那么這個時候就是劍折。
一片狼藉。
李扶搖提劍一劍遞出,由上而下,斬開那道氣機墻,一斬到底。
頃刻之間,滿是四散的劍氣。
李扶搖落到胡月身前,尚未再出劍,那位大妖親子的一雙拳頭便迎了上來,李扶搖橫劍在胸前,青絲劍身被這一拳砸中,以一個夸張至極的弧度向后彎曲,李扶搖的身子也是如同一張大弓,并未被砸實。
要是真被砸實了,恐怕就真的不死也是重傷了。
青絲這柄劍的材質極好,并非是輕易便能受損的。
李扶搖腳尖在地面一點,往后飄去,卸掉那一股力,然后便看著胡月的身形已經到了身前,他獰笑著看著李扶搖,一拳狠狠的轟向李扶搖的胸膛。
李扶搖身前生出一道劍光,青絲帶著凌厲劍氣,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胡月的手臂。
胡月怡然不懼,硬生生伸出那只本該躲避的拳頭。
又是砰地一聲。
這是兩人
第二次相遇,李扶搖的劍落到他的小臂上,卻沒有能斬開那件明黃色衣袍,但胡月的拳頭卻是將李扶搖的肩膀打了個結實。
氣機轟然向著四周散去。
無數野草被這氣浪斬斷,一時間這片草原,滿目都是亂飛的草絮。
看著這幅場景,蘇潭嘴巴張的極大。
她從來沒有看過如同這一次這般的修士打斗。
這還僅僅是兩位太清境修士的打斗,若是更高的朝暮春秋
豈不是真要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在這些無形氣浪斬斷那么些野草之后,緊接著,那無數草絮便如同一道道綠色氣機紛紛轟向李扶搖。
胡月嘴角滿是殘忍的笑容,你不是之前御使這些野草來殺我嗎,現在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你如何應對
李扶搖青絲劍在手中翻飛,不時有劍光乍現,無數劍氣在綠色的草絮里肆意肆掠。
僅僅半刻鐘不到,李扶搖便一劍斬開了最后一團草絮。
李扶搖一劍斬開那團草絮之后,映入眼簾的還是胡月的拳頭。
李扶搖皺著眉頭一劍劈出,劍鋒迎著胡月的拳頭,胡月明顯不想這般,只是微微偏移了方向,劍鋒在他的衣袍上掠過,驚起一串火花。
這一劍并未對胡月造成半點困擾。
他身上那件明黃色的袍子,或許是件十分不錯的袍子。
至少是件品階不低的法器。
在最開始李扶搖和三教修士打斗的時候,就很是覺得三教修士的法器實在是難得應付,最開始那些三教修士知道他是劍士,甚至都不敢讓他近身,每一次都要他想著如何靠近對方才行。
妖土修士大多不用法器,即便是要用,也不過是刀劍之類的兵刃,并不像是三教修士那般,千變萬化。
胡月本就是妖土堪稱翹楚的年輕人,在族內禁地走過一趟之后,境界又有不少提升,若是應對旁人,他說不穿這身袍子也并無關系,可是面對李扶搖這樣的劍士,他如何能不上心。
這一件袍子,是家中某位登樓老祖死去之后身上的虎皮所做,又有他父親,那位大妖親自打造,堅韌程度,只怕是除去圣人的法器之外,別的什么法器都很難破開。
這也是胡月的底氣所在,有這樣一件袍子,才是他為何膽敢說出無需借力的底氣所在。
一劍不成,之后兩人相交,互有勝負。
只是李扶搖的劍落到胡月的身上,并未對他造成多大困擾,倒是胡月的拳頭落到李扶搖的身上,讓李扶搖的靈府都有些激蕩。
有些劍氣開始在經脈里亂竄,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李扶搖或許便真要落敗。
胡月冷笑不已。
尋常人面對劍士,自然最為擔憂的便是劍士的無雙劍氣,那般凌厲,比世間上任何修士的氣機都要難應付,如今有了這么一件袍子,胡月自然相信不會敗于李扶搖。
李扶搖手中青絲一擰,點向胡月胸膛,雖然還是沒有撕開那袍子,但是光是這一劍上匯聚的劍氣,卻是盡數撞上了胡月的胸膛,讓胡月往后倒退數丈。
他靈府里的氣機,也是在瘋狂翻滾。
胡月臉色有些發白,看著李扶搖,多了幾分冷意。
李扶搖倒提青絲,神情漠然。
兩人鏖戰至此,其實李扶搖的傷勢,還要比胡月宗不少。
不過要是沒有那件袍子,今日之爭,到底勝負可能還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