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臉色煞白,有些支撐不住。
重夜用手中折扇點開那條長鞭,掌心出現一道黑色玄雷,天幕之上驚雷整整。
很快便有數道玄雷落到草原上,轟然作響,景象駭人。
青槐手里的長鞭揮出,硬生生打斷數道玄雷,到了后面,就連她的長鞭上都有些電弧。
重夜冷冷看著那道溝壑,雙手往上一舉,掌心里生出了數道玄雷,直沖天際。
然后好似天際反哺,十數道黑色的玄雷落到草原上。
除去數道是沖著青槐去的。
其余的都是沖著李扶搖消失的地方去的。
玄雷落到草原上,泥土漫天。
草絮紛飛。
重明一族的壓箱底雷法,本來便無幾人能夠研習,重夜資質出眾,能夠在太清境便施展出來如此威勢,已經很是了不起了。
若是換做旁人,只怕連一道玄雷生出都還吃力,哪里能像是重夜一般。
張手便生出這么十數道天雷。
磅礴無匹的玄雷不斷的從天際落下,青槐就陷身其中,就像是一張落葉,看起來很是慘淡。
禪子從那座山上來到了草原上,站在了旁處,身邊是顧緣,原本他不想過來的。
因為這草原上有太多妖族,若是要和他不死不休,他不見得能勝過。
但是顧緣要求,禪子便來了。
他一出現在場間。
那個看著便很是虛弱的年輕人便挑了挑眉頭。
“和尚”
風呂看著禪子,想著之前和李扶搖一起碰到的那個禿驢,神情很是平淡。
妖土和劍士有仇,和佛土的仇也不
小。
畢羽落到了遠處,走到了風呂身旁,他對此沒有什么表示。
禪子雙手合十,讓出身子。
他要來此,并非這么魯莽。
他身后走出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
這世間有許多女子是喜歡穿白裙的。
但最有名的一位,叫葉笙歌。
她從禪子身后走了出來,看著這么些人,臉上無悲無喜。
那位猙族的年輕人看著葉笙歌,皺眉道“是那位道種”
他是在詢問,不是風呂便是畢羽。
畢羽說道“不該有旁人了。”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始積勢。
若說青槐是妖土年輕一代的最強者,那么葉笙歌便是整個世間,年輕一代里的最強者。
這一點,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改變了。
道門的那份太初榜,不一直被道種霸占著頭名
葉笙歌看著那些玄雷,說道“既然已經朝暮,藏著掖著做什么”
隨著她開口,不僅是她身邊的禪子,就連畢羽和風呂都有些失神。
遠處的胡月更是瞬間臉色煞白。
誰都知道重夜城府深厚,可誰也沒有想過,他居然已經城府深沉到了這個地步,竟然跨過了朝暮,卻沒有讓旁人知曉。
胡月神情很是復雜,之前和李扶搖一戰,雖然是落敗,但依著他的想法,即便是不敵李扶搖,那妖土其余的那些年輕人,怎么來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這還沒有多久,重夜便已經跨過太清,去往朝暮了。
那如此說來,重夜才是這妖土板上釘釘的第一人了
胡月看著重夜,眼里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