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
那道墻被蓮花轟出一個大口子。
禪子看著那個露出來的通道,有些失神。
以他的目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里面橫放著一具棺槨。
尋常人的只能叫棺材。
只有帝王們的棺材才能叫棺槨。
外面一層大棺,里面是一層小棺。
禪子不知道那棺槨是什么做的。
但看著就像是普通的楠木。
言河圣人既然留下來遺物,又要外人來繼承,那么見棺并非對他的不尊重。
禪子帶著顧緣往前走了過去。
穿過那道墻壁,自然就來到了棺槨之前,禪子生的足夠高,足以看得清楚棺槨上面的那行小字。
小字有些多,大抵是在說他的一生,要是讓李扶搖來看,那些小字即便和谷底的一雞一犬所說有些不同,但大抵還是那個故事。
禪子認真的把這些看完,然后有些感慨。
是有些感慨這位圣人的經歷。
他已經死去了那么些年,禪子自然也不能對他做出的那些事情,生出什么憤懣的看法來。
看完這些之后,禪子打量了周圍。
這是一處很小的密室。
除去這棺槨之外,沒了別的東西。
禪子忽然說道“若是說我們的運氣好,能夠第一個走到這里,那么別人為何要慢這么多”
顧緣之前一直很小心,心弦崩得很緊,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情,但現在聽到禪子近乎自言自語的這句話,也察覺到了問題。
這說是考驗,為何并不難。
倘若他們不難,另外的人也應當不難才是,可為什么只有他們兩人。
禪子往后退了幾步,神情有些緊張。
顧緣擔憂問道“怎么了”
禪子說道“我覺得不太好。”
是的,不太好。
禪子雖然不是葉笙歌那樣的女子,說不上道心純粹,但也是極為純凈的人。
他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禪子說道“我們走。”
竟然只是因為自己覺得不太好,禪子便要
想著離開這里,那這樣一來,什么圣人傳承,什么言河圣人的遺物都不要了。
明明是咫尺之遙。
這里沒有別的東西,只要一伸手推開那棺槨就知道真相。
可是禪子選擇了放棄。
顧緣一直都很相信禪子,所以當禪子說出這句話之后,他沒有半點猶豫,就直接點了頭。
現在的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再不是之前那些圣人商定的那樣。
禪子在指尖生出了一朵蓮花,開始往后走去。
回到大殿,門忽然關了。
禪子沒有半點猶豫,手中的蓮花沖著那道門就轟擊而去。
而且漫天佛光,顯得很是莊重。
禪子竟然直接就是全力出手。
這位比葉笙歌還要大出半輩的年輕天才,要真說起來戰力,或許不如道種,但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