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有些驚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李扶搖為什么能一眼看出言河圣人的身份。
言河看向李扶搖,感受著那道磅礴劍氣,想著某件事,然后笑著說道“不是劍胚,資質也不好,可才這般年紀就已經是太清,沒有練幾年劍,想來吃了不少苦。”
資質不夠,哪怕是有無數機遇,都還是需要苦練的。
言河圣人現在雖然境界已經跌落到了朝暮,但眼光仍在,自然能夠看出其中東西。
他說道“可惜了,你要是個朝暮,再加上這個道種,或許還有機會,但一個太清,又能有什么辦法”
李扶搖沒有反駁,只是說道“我之前聽旁人說,你是個無恥的人,和圣人一點都不沾邊,我之前沒有太有感觸,現在來看,卻是一點都不假。”
言河圣人想起一事,開口問道“除去這三位,我在外面布下了個小機巧,你是怎么進來的,難不成你的劍能斬開”
李扶搖搖搖頭,說道“我只是走了好幾十遍而已。”
言河圣人一時語塞。
走了好幾十遍
這是人做的事情嗎
這世間還有哪個修士有這么好的性子去走好幾十遍。
李扶搖說完這句話之后,沒有多說多做,便朝前遞出了好幾劍,斬開那些藤蔓,但劍始終落不到言河圣人身前。
言河圣人靜靜的看著李扶搖。
眼里沒有什么情緒。
李扶搖站在葉笙歌身旁,平靜道“我答應了兩人,要是你死了,我就在你的尸體上放些東西,但你既然還活著,我就只能請你去死了。”
言河圣人神情平淡,“看起來你死的可能要大一些。”
李扶搖提著青絲,那些青色的劍氣就好像是一條條青絲落在劍身上,一劍下去,自然殺力極大,但不管怎么看,都很難取勝。
李扶搖看了青槐一眼,有些無奈道“我沒想過是這個樣子。”
葉笙歌平靜道“他很厲害,但是拖一拖,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李扶搖看著葉笙歌身前的那些法器,有些無語,要是不出意外,她說的拖一拖,自然就是用無數法器去拖。
李扶搖想著那位胡蕭妖君或許已經入了霧山,微微蹙眉。
他看著葉笙歌,說道“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葉笙歌的壓箱底的東西一向不少。
李扶搖不太相信葉笙歌沒了辦
法,哪怕對面面對的是那位言河圣人。
他倒是還有一張底牌,不過那張底牌早已經被李扶搖藏在最里面,是不到生死存亡之前,是不會拿出來的。
葉笙歌平靜說道“有,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都要死。”
李扶搖問道“你不會要把自己炸了吧”
葉笙歌斜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種蠢話,她一向不愿意理會。
那邊言河圣人一把抓住劍十九,用力一捏,倒是沒讓劍十九破碎,只是那柄劍和李扶搖心神相連,被他捏住劍十九,李扶搖的臉色變得也有些蒼白。
李扶搖很認真的看著葉笙歌,“我救你一命,過些時候得你救我了。”
葉笙歌說道“先解決他。”
她沒有問之后要發生什么事情,因為要是眼前這件事都不能解決,沒有任何可能去談之后。
言河圣人看著這個貿然闖進來的年輕人,漠然道“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手段。”
李扶搖說道“我打不過你,我找個人和你打。”
聽著這話,不僅是葉笙歌,就連禪子都看向李扶搖。
自從當年李扶搖和朝青秋在青天城有過閑聊之后,誰都知道朝青秋對這個年輕人有些看好,既然有些看好,會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
禪子和葉笙歌都知道,在李扶搖返回山河途中,曾經斬出過登樓一劍。
那無疑就是那位劍仙的手段。
葉笙歌皺眉道“這里只能朝暮。”
只能朝暮,所以一切朝暮之上的事物都不能行。
李扶搖看著她,仔細想了想,然后說道“差不多了。”
葉笙歌不說話了。
李扶搖看著言河圣人,神情平靜,“想來,前輩也很想和一位圣人交手的。”
言河圣人聽到這句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