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海看著那位公公問道“公公可知道那是什么”
那位面白無須的公公抱著被黃絹裹住的東西,搖頭笑道“嚴大人,這可是陛下的都在意的東西,奴婢可不知道。”
嚴海雖然是才成為工部尚書,但是也足以讓他知道許多皇宮里的規矩。
他點點頭,然后接過來那東西。
然后認真的翻開,僅僅片刻,他的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就像是有人逼著他吃了一個死老鼠一樣。
這上面的東西,是隨便印的
嚴海看著這位公公,很認真的問道“陛下真的是這個意思”
那位公公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陛下的意志,怎么會有錯”
嚴海繼續硬著頭皮問道“公公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陛下”
那公公皺眉道“陛下好像也知道嚴大人的反應,奴婢出宮的時候,陛下便說了一句話。”
嚴海問道“什么話”
“陛下說,嚴大人要是不愿意,那便把這位子讓出來,這個天底下,有的是人想坐這個位子”
嚴海聽著這話,如遭雷擊,臉色蒼白。
他咬著牙說道“公公放心,既然是陛下交代下來的事情,嚴海怎么都要把它辦了”
血雨還沒有停,但是除去洛陽城民間之外,再也沒有傳播什么天譴的消息了。
整個洛陽城都很安靜。
只能聽見雨聲。
延陵皇帝坐在御書房里,對面站著的是那位最出彩的三皇子。
這一對父子,從來都是不同的。
但是能夠這樣站在一起,次數不多。
那位三皇子看著自己這位父皇,率先問道“父皇到底有什么后手,但憑有一位儒教圣人離開人間,便敢做出這么些事情,我看不太像是父皇的性子。”
延陵皇帝笑了笑,然后說道“今日不談這個,朕先問你,你是否覺得學宮在后,我們世世代代都低著頭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延陵皇帝和三皇子關系不和,便是因為如此。
一位心向學宮,一位早就想和學宮脫離關系了。
三皇子皺眉道“不如此做,還有別的辦法不成
”
他盯著延陵皇帝的眼睛,就像是之前那些年里喜歡直諫的臣子一樣,似乎非要延陵皇帝承認自己做錯了,那些臣子才會收手。
延陵皇帝眼里有些慈愛,但是很少,他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笑著說道“朕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有過思慮的,要是一直都是失敗的結局,那朕為何非要不依不饒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