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位院長楚王殿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的白鹿書院,即便是再出現一位院長,
但怎么看都不會是李扶搖這樣的人,他一個練劍的劍士,怎么會像是一個讀書人一般,要去這講學的白鹿書院。
李扶搖笑道“玉佩是真的,我這個白鹿書院的院長也是真的,不過我這一輩子,不知道有了多少頭銜,這多一個少一個的,權當不在意了。”
陳炳郡真心贊嘆道“李仙師灑脫。”
李扶搖笑了笑,與他并肩走出書院,經過走廊的時候,順手拿了傘,重新回到大街上,和陳炳郡一邊走一邊閑談,算是兩人都有些笑聲。
“今日這件事,都是受人之托,等做完這件事之后,過些日子我就要離開洛陽城,不知道何日能再見了。”
陳炳郡也是笑道“希望李仙師以后回到洛陽城的時候,見到的,應當是個不一樣的洛陽城。”
李扶搖看著遠處的雨水,笑道“但愿如此。”
說完這句話,他和陳炳郡正式分別,從大街兩頭各自走去,沒有要多久時間,李扶搖便從一處鬧市穿過,再走一些距離,便是李府了。
他沒有注意到,那座位于鬧市的宅子叫陳宅。
陳宅的主人是東城最大的魚販子陳老板,這位陳老板賣了很多年的魚,卻一直都沒有子嗣,直到半個月前,他的某一房小妾給他生了個兒子,陳老板很高興,當即就給那個孩子取名叫做陳朝雨,但是這半個月過去了,那個孩子卻是從來沒有哭過,他不吃奶,但喂些米糊之類的東西,卻是不抗拒,他從來不半夜哭鬧,到了晚上便睡下,第二天清晨才睜開眼睛。
他實在是好養活,把他放在哪里,他就能在哪里待一天。
府中有下人說這個孩子應該是個傻子,但是陳老板覺得不太像,畢竟哪里有傻子會有這么清澈的眼睛的。
他為了讓那個婆娘好好照顧他的孩子,也為了這個孩子不被其他的小妾們欺負,他早已經把那些妾室們趕出了陳家。
但就是這樣,他都不放心,又找了好些下人。
但就是這樣,還是出事了。
陳老板站在屋檐下,看著磅礴大雨,面無表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陳老板才會這樣,在他身后,是一直都忠心耿耿的管家,他跟著陳朝雨已經很多年了。
陳朝雨這個人很是奇怪,靠著賣魚發了家,但對銀子沒有什么追求,所以要是家里丟了些錢,他不會這么在意,他真正在意這件事,是因為,丟的不是錢,是孩子。
陳朝雨不見了。
那個他等了很多年的兒子,在多年以后來到了他身邊,只待了半個月,他就走了。
或許是覺得這宅子待著不太順心的緣故。
但一個半個月大的孩子,再如何想走,你怎么走呢
陳老板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很生氣,一定是有人帶走了他的兒子。
他在城東的魚市一直是實力最強勁的那個人,但他做事一向留有底線,因此不太可能自己的兒子會被那些同行帶走,但除此之外,他陳老板就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招惹過誰了。
除去那幾個被
他趕出去的婆娘。
是的,他給了她們很多錢,但是那些錢遲早會用完,待在他這里,卻是吃喝不愁,不管怎么看,誰都不愿意接受,所以她們會不會回來報復,這就是陳老板擔心的事情。
管家知道陳老板在擔心什么,輕聲說道“剛得到的消息,幾位夫人倒是一直都很守本分,只是二夫人的弟弟,三日前來洛陽城了。”
二夫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