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不管是他還是誰,都應該知道,孟晉很穩,不可能做些不利于局勢的事情來。
吳山河走在山道上,言樂就在他身旁,整個山上怕是只有言樂才能真正聽著吳山河說上幾句知心話了。
只是現在這兩個人走在后山的山道上,都沒有說話,吳山河神情不算是太凝重,但現在局勢都以及這樣了,要是說一點都不在意,那自然也不太可能。
只是要做大事的人,便要學會隱藏情緒。
言樂順著山道走了好些路,才真的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掌教對之后的局勢,可有把握”
山上要發生什么是一回事,知道是一回事,可知道了能不能解決這件事,便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吳山河走在前面,發髻將一頭長發已然固定,不曾被山風吹動,只是衣角還微微擺動,聽著言樂的話,吳山河笑容平淡,“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個天水門的末代宗主來山上問劍,我出劍也打不過,只能請人了,至于請人之后那人會不會借勢上位,我就算是不愿意也不不能阻攔,兩顆毒藥擺在我面前,要讓我吃,我當然只能選那顆后患無窮的來,要不然先丟面子,這件事就真的兜不住了。”
吳山河很灑脫,是因為他一直都在看著這事情的發展。
所以他并不急迫。
既然事情是這樣,那便這樣去做吧。
星光總是攔不住,因為沒有什么可攔的,吳山河來見孟晉這件事也是這樣,攔不住,自然也就攔不住。
來到洞府前,吳山河毫不猶豫的便跪了下去。
跪孟晉,身為劍山掌教,沒有必要,但是作為孟晉一脈的三代弟子,跪見師祖,那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當他跪下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么。
言樂跪在旁邊,他是個普通的劍山弟子,跪老掌教也理所當然。
吳山河高聲道“山下有人問劍劍山,山河斗膽請師祖答劍”
有人問劍便有人答劍,這種事情,顯得十分正常。
只是問劍的人也好,答劍的人也罷,都是吳山河應付不了的而已。
吳山河來了,孟晉也沒有半點刁難他的心思,于是他站起身,牽著趙大寶,站到了洞府門口。
居高臨下的看著吳山河。
只看了一眼。
孟晉便淡然開口,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天水門的落千言,怎么還沒死”
只有孟晉這樣活了好些年的人才知道很多事情。
天水門的落千言,就是他那個時代的人了。
孟晉努力睜開渾濁的雙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他也能看到在很遠處山道上的那條劍氣長龍,微微眨眼,然后說了一聲,“去。”
洞府里的那柄古劍,聞言掠出,在夜空之中劃出一條白色的長虹。
緊接著便是一道耀眼的劍光,劃破
長空
整個劍山的弟子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