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丘站在某處山上,看著這邊光景,咬牙說道“叔父,一定不能輸啊”
西山之巔的戰斗很快便要開始,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帷幕。
青天君不知道,因為他已經回到了青天城里。
那場血雨還在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停下。
他從城頭走了下來,在街道上看到了青槐。
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那個寶貝閨女。
青槐站在街道上,那場血雨自然也落不到她的頭頂,她看著青天君說道“我春秋了。”
成為春秋修士,對于青槐來說,這是早晚的事情,但是這個早晚兩字,此刻其實很早了。
青天君笑了笑,往前飄過,去揉了揉青槐的腦袋,這才說道“很厲害了。”
大概差不多十年前,在霧山中,葉笙歌成為了這個世間最年輕的春秋境。
十年之后,青槐也成了春秋。
對于凡人來說,十年時間很長了,但是對于修士來說,十年時間,不長。
況且她當年便是整個妖土最為驚艷的年輕妖修,要不是后來因為牽掛李扶搖那個混小子,只怕是和葉笙歌比起來,也差不了太多。
只不過幸好幸好,現在是趕上來了。
青天君揉了揉自家寶貝閨女的腦袋,然后輕聲說道“既然春秋了,要不要回去見見你娘親,讓她高興高興。”
修士九境,走到春秋,便已經到了第七境,最后兩步,想來再遠也不會太遠了。
“他現在是不是春秋了,要是還沒有,就沒我快了。”
青天君最近在想別的事情,對于山河那邊的事情并沒有關注,因此自然不知道李扶搖如今的境界,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扶搖的境界如何了,這種事情,其實不太重要,一時的快慢,不影響大局。
青槐搖搖頭,有些開心的說道;“我得給他寫封信,告訴他這些事情。”
男女太久沒見,也就只能是書信溝通了。
妖土和山河那邊有千萬里之遙,一般的書信不能到山河那邊,也找不到李扶搖,但是這難不到他們這些修士,之前葉笙歌寫信是千紙鶴,青槐寫信,就只用了一張白紙。
寫完之后,她交給了青天君,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城中走去,想來要不了多久,這封信就能送到李扶搖的手里。
青天君接過白紙,也沒有去看這信紙上的內容,他作為自己那閨女的爹,自然很清楚那封信上會寫些什么內容,也知道自己的那個閨女要說些什么,所以什么都不用看,是沒有必要。
他看著青槐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個閨女實在是太傷人了。
明知道這種勾搭男人的事情,最傷他這個當爹的心,可是這閨女卻是渾然不在意,就讓他這個做爹的暗自傷心。
青天君嘆了口氣,微微搖頭。
這個閨女倒是不傻,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都不如他這位滄海大妖把信送出去送得快。
所以這才把信丟給了他。
青天君還不得不接著,誰叫這個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閨女呢。
西山和西山老祖的一戰,開始的快,在日暮的時候便已經分出了勝負。
一身是血的西山站在西山之巔,同樣是一身是血的西山老祖,站在他對面。
西山老祖的確是看著很老了,他臉色的褶皺代表著他的過往,也代表著過往的那些時光。
“我沒有想過,你能夠違背西山一族世代的愿景,非要求那自在兩字。”
西山看著已經老得掉牙的西山老祖,認真說道“你這輩子都做著夢,自然不知道自在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