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還沒有化形,但是能
夠雙腿行走,是最像人的妖修,領頭的是一個生著八字胡的矮小男子。
“溫姑娘,我家大王等了半月,要是您今日還是有理由不走,可別怪我家大王要來硬得了。”
矮小男子站在山道上,看著竹樓前的女子,微笑道“我家大王對溫姑娘絕對是真心實意,要不然也不會耐著性子等了半月之久,您想想,最開始和溫姑娘相識,那也是在一年前,要是當時我家大王便起了歹意,那么溫姑娘哪里還能保住自己身子了,況且我家大王生的也是如同謙謙君子一般,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溫姑娘您真的不必再多想了。”
矮小男子站在山道上,顯得很有耐心,這樁親事起于一年前,那個時候,這位溫姑娘途徑這座大山,然后因為她身旁的那個老嫗,所以被那位在山上早已經修行多年的妖修看到。
那位妖修修煉多年,本來該是已經無欲無求,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又生出了想法,想要娶這位溫姑娘為妻,于是最開始便施展了障眼法,讓那位溫姑娘以為那位妖修是居住在山中的普通百姓。
因此她便在這里逗留了些時日,而在這些時日里,那位妖修化作一個讀書人,在這里百般糾纏,就是為了這位溫姑娘的芳心,但是誰知道,這溫姑娘卻是一點都不動心,反倒是在這大山里碰見了另外一個妖修。
這矮小男子他家大王名為盧深,是一位朝暮境的山上妖修,而被溫姑娘碰見的另外一個妖修則是叫做徐崖,只是一頭太清境的豹子精。
這本來是盧深設下的局,眼瞅著要被徐崖攪黃了,這當然便讓盧深十分惱怒,因此很快他便趁著溫姑娘不注意,要將那徐崖打殺,并且要了他的妖丹,可誰知道,這幾次設下埋伏,徐崖都僥幸躲過去了。
這大山實在是太大,很少有人能在大山深處把那些刻意隱藏的妖修找到,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徐崖沒死,盧深的本性便已經暴露,便要強娶這位溫姑娘,他在這大山里修行多年,這山里能夠比得上他的妖修其實很少,所以他有恃無恐,即便山上還有幾個難纏的角色,也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女人來找他的麻煩,溫姑娘身旁的那個老嫗其實也是個妖修,但境界和那徐崖相當,出手很快便落敗,更是受了重傷,那個時候溫姑娘便已經知道難逃毒手,于是一邊拖延一邊想著辦法。
只是這大山深處消息閉塞,消息很難傳出去,可即便是傳了出去,這位溫姑娘在外面也沒有強手相助,所以也只能靠自己,可是一個弱女子和一個境界不高的妖修,又能做些什么呢。
所以到了最后,也沒有能找出什么辦法來,眼看著便只能委身于盧深,今夜便是最后期限。
若不是溫姑娘說一定要和人間娶親一般,恐怕還沒有等到今日便已經被人擄走了。
可再怎么,也都是只有今晚了。
溫姑娘躲也躲不過去了。
矮小男子看著溫姑娘說道“姑娘還不上花轎,只怕您身后的那個老東西馬上就要去死了
。”
言語之中,威脅意味之濃烈,實在是不用多說。
溫姑娘閉上眼睛,就要登上那花轎,但是那老嫗卻咬牙喊道“小姐不可”
那老嫗要強提一身氣機,做最后一搏。
溫姑娘流著眼淚搖頭道“青姐姐,真的不必如此,萬萬不可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了。”
老嫗搖頭道“當年我便應下了,要保護小姐一輩子的,現在小姐被逼嫁人,要是叫那人知道,老嫗也難逃其咎了,不如拼死一搏,或許小姐還能有機會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