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翻遍了三千道卷,想讓自己的大道之路不至于就在滄海停下。
而葉笙歌最開始翻閱的那些道卷,多數不是關于修行之事,只是她的一小樂趣。
之后潛心將那些關于修行的道卷都翻過之后,便算是真的也讀完了三千道卷了。
三千道卷,上面記錄的事情何其之多,一般人即便是看完之后,也不會記得全部內容,可葉笙歌過目不忘,只要愿意記住的,都能記得。
她看著老修士說道“言河圣人曾試過將人的魂魄放入兇獸之中,有一雞一犬甚至活到了如今”
老修士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笙歌微笑道“他要的答案要是被我說了,那小鼎就不可能給你了,況且你還想過害他,他這個人,脾氣不好,不知道你能受得了幾劍”
聽到這里,老修士一咬牙,這才哭喪著臉說道“那小鼎是我的身子。”
還好這里早已經被李扶搖用劍氣封閉,外人聽不見這里的聲音,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老修士說得這句話,之后怕是要有大問題。
那小鼎是他的身子,這便是說這老修士就是如同燈籠一樣的法器,而且在某些方面還要比燈籠更好,因為燈籠雖然是有靈智的,但卻不能像是這個老修士那樣脫離燈籠,另外化成人形。
若是老修士說得是真的,那么對于言河圣人,恐怕還得有另外的看法。
在之前,人們已經普遍知曉他是個學貫三教的圣人,在長生方面走得極遠,但對于別的,卻是知曉的不太多。
若是這個老修士真是個法器,那么對于言河圣人,只怕又要多出一分贊賞了。
要知道,這個人間誕生了數十萬年,有無數的修士,無數的天驕人杰,無數震古爍今的法器,但也只有靈山上的那盞燈籠,以及柳巷的劍才生出靈智,能夠開口說話。
燈籠是因為用得是天外修士的皮,而三兩和四兩則是更為復雜,這老修士若是一個生出靈智的小鼎,也會是言河圣人的杰作。
他的涉獵之廣,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沉默了片刻的老修士繼續說道“我是言河圣人的法器。”
言河圣人所用法器,到底是什么,其實沒人知道,因為這位圣人在成就滄海之后,便已經不見蹤跡,他的一輩子都在為長生而努力,對所謂的他物,真是不曾上心,他不曾和世間別的圣人交過手,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法器是什么。
即便之后人們發現這座霧山,也是言河圣人刻意為之,他可以說是一個相當神秘的人。
這座小鼎是他的法器,卻不是唯一的法器。
其實還是他最重要的法器。
因為這小鼎里存著道種和讀書種子的精血,他對長生有無數設想,這只是其中之一。
以這兩位的精血,若是有幸找到禪子,三者精血融和,便能重新造就一副軀體出來,或許用那副軀體,便能夠證道長生。
這其實和他吃掉那三人的路子相同,不過兩者仍舊有些細微區別,他吃掉那三人是直接以他的身體為鼎爐,對這些進行煉化。
而選擇小鼎作為
載體,便是更自然的催生靈智,這樣要更暗合大道。
“他不愧是學貫三教,竟然是連這都考慮進去了。”李扶搖有些感嘆。
言河圣人做了很多準備,似乎每一條道路都是在指向長生,而且看起來,似乎每一條道路都沒有完全失敗。
因為缺少了禪子的精血,所以小鼎生出靈智的時間比他預想的足足晚了幾千年,直到數百年前,這才生出了靈智,然后等到他真正能夠脫離小鼎的時候,也就是這兩年。
所以才看著有數百歲,心智卻是不像,而且眼里也沒有那種滄桑之感。
生而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