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劉琦眺望正著城門樓都被掀飛大半的城墻。
他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但也絕不是老爹劉表那樣的好好先生。
有火藥桶扔進城內他自然也看見了,可此刻絕不是心軟的時候。
“報!啟稟郎君,臨湘城有兵馬出城。”
一名斥候跪在了中軍帥帳前。
“什么?張羨派兵出城了,這老貨可算敢出城一戰了,哈哈哈,正合我意,來了多少人馬?”
斥候話音未落,帳內發呆的甘寧接過話茬大笑著就要出門。
跟著劉琦近月之后,甘寧終于發現了跟著這位小主公作戰的弊端。
自己沒有機會出場了!
站在后方看敵人被炸的人仰馬翻固然很爽,可哪有自己親手砍下敵軍的頭顱來的痛快。
現在聽到張羨派兵出城,他的兩眼是直冒星光。
“回甘將軍,臨湘城是有兵馬出城,不過,是來投降的……”
斥候望著風風火火的甘寧遲疑道。
“投降?!”
甘寧抬起的步子停在了半空,大為惱火看向斥候:“你說他們又投了?”
“……是。”
斥候連忙低下頭,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位爆脾氣的殺神,心中忐忑不已。
“行了,你下去吧,傳令后軍,停止投射!”
劉琦開口下令。
“喏!”
斥候如蒙大赦,匆忙離去。
劉琦扭頭笑望甘寧:“興霸放心,仗肯定有得打,荊州沒有,揚州還有嘛!”
“揚州?”
甘寧思索了一瞬,眼前一亮:“郎君要去討伐袁術?!”
“御敵于荊州之外,自是得先打出頭鳥。”
劉琦目望東方,揮手道:“走,咱們先去看看這位張太守是不是真的降了。”
此刻,張羨領著長沙郡府眾屬吏緩緩來到兩軍陣前,魏延和郡卒們押著桓階緊隨其后。
江夏軍中迅速涌出一隊兵馬,包圍住來人。
“來者何人?”
領頭都尉大聲喝問。
“老夫乃長沙太守張羨,求見你們主將!”
張羨聽著不再發出轟鳴的城墻,暗淡無光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明亮。
“原來是張太守親自出城,晚輩劉琦,見過張太守。”
江夏軍卒迅速讓開一條道路。
一青年拱手而至,身后跟著一位身穿明光鎧的將軍和一眾親衛。
“劉琦……還真是故人之子,想不到兩年未見,你竟能為一軍之將了,劉荊州后繼有人啊。”
張羨看著身著鎧甲,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英武青年,驚訝許久,才摘下官帽正色跪地道:“張羨見過劉郎,長沙之亂,皆因吾一人而起,張羨死罪,但求一死,還請劉郎不要難為長沙百姓。”
張羨這一跪,長沙眾吏頓時跪了一片。
“張太守請起,你是長者,又是一郡之守,家翁未在,太守對晚輩行如此大禮,豈不是折劉琦的壽么?”
劉琦扶起張羨,目光掃向他身后眾人:“長沙之亂皆因太守一人而起?我看未必吧,桓階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