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能開口就許三公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曹孟德。
這位青年是曹孟德的人。
可自己與曹孟德又是哪門子故友?某怎么想不起來……
“中平六年,太守尚為建平縣長,曾助過幾位從洛陽逃難之人,其中一位叫曹阿瞞。”
郭嘉好似看出了劉勛心中所想提醒道。
“曹阿瞞便是曹孟德?!!”
“正是,阿瞞是主公小名兒,因為逃難,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主公讓嘉代為致歉。”
“十年未見,阿瞞竟然就是當今的大漢司空曹操曹孟德……”
劉勛驚訝至極,一聲嘆畢,揮手讓親衛退下,親自上前為郭嘉解開繩索道:“看在舊識的份上,某今日饒你一命,派兵送你出城,勸某歸附朝廷之事,休要再提!”
“劉太守,與其在荊州受人排擠不得重用,又何不投奔故友?主公可從未忘記太守當年資助之恩。”
郭嘉沒有放棄,繼續勸說。
“郭先生,若是兩月之前你來此地,某或許還會動意,可如今荊州勢大,阿瞞勢弱,紀靈與文聘又位于某左右兩翼,突圍不易,某又何苦做這掉腦袋之事?
劉勛咧嘴一笑,向一旁道:“劉五,送某這位故友出城!”
“原來太守顧慮在此,哈哈哈……”
郭嘉大笑。
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把劉勛和剛剛起身的劉五看的不明所以。
“先生何故大笑?”
劉勛大為不解道。
“我笑太守被眼前虛像蒙蔽,卻忘了大義。”
郭嘉擦擦眼角道:“天子在許,縱使曹公偶有小敗,得天子支持,即刻又能壯士云集。
反觀荊州,兵將不堪一擊,劉表那坐堂客和南陽張繡聯手都未能把主公留下,也就劉琦有些志氣,可也全靠那奇物之威,只需一敗,便是一敗涂地。”
“先生所言是有其理,可先生未言,吾麾下兵卒被這二人夾在中間,如何突圍?”
劉勛接連再問。
天下何人不知,許都的官都是有名無實。
亂世之中,手中有兵才是草頭王,他可看的太明白了。
手下這些兵馬,他是斷然不會放棄的。
“我已與孫伯符約好,只要太守能弄到那奇物,江東即刻佯攻,協助太守突圍,主公也會從豫州出兵,牽制壽春之敵,太守只要回到許都,便可位列三公。”
郭嘉盯著劉勛的眼睛,緩緩而道。
“先生竟然還聯絡了江東孫策?”
劉勛望著郭嘉驚奇道。
“自然,為得此奇物,主公已是不惜代價,連三公之位都能送出,太守是第一個得此消息之人。”
郭嘉的話語充滿誘惑。
劉勛低下頭,摸著下巴猶豫起來。
位列三公。
這個誘惑可太大了。
先不論有沒有實權,這是注定要青史留名的!
“太守!郭先生既已想好萬全之策,我等不如投奔曹公去。那魏延當堂脅迫于你,劉琦事后竟然連個交代都沒有就派你征戰,還讓親信文聘為督,明顯是未拿我們當自己人。”
劉五也湊了過來,目光炯然望著劉勛。
看著面前二人的眼神。
劉勛眸中一抹精光乍現,沉聲而道:“好!就聽先生的,只等阿瞞下令,我等便奮起一博!劉五,你親自護送郭先生回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