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徹底攻滅江東,必須集荊州全境之力,如此這般把后背暴露給曹孟德實在太過危險。
“既然如此,那我稍后與襄陽修書一封,為紀靈文聘二人請功,也把我等在九江屯田一事讓阿翁等人知曉。”
既然兩位謀士都這么說了,劉琦也不在堅持。
江東自亂,曹操自顧不暇,按原來的歷史走倒是有兩個天然良機。
就是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到來,孫策被刺和官渡之戰還會不會發生,現在就不知道了。
……
襄陽。
荊州牧府。
劉表和蔡瑁一道正在后院散步。
收到丹陽傳來的捷報,他們二人提心吊膽這么多日,終于也算放下了。
“德珪啊,前日堂議,你可看到鄧子義、付公悌幾人的臉色,真是大快人心啊。”
劉表看了看東邊初升的日頭,滿面紅光看向蔡瑁:“對文聘還有紀靈,對了,還有龐公家那侄子的賞賜都發下去了吧。”
兒子著實給他爭氣,在堂議上狠狠打了求和那幾人的臉,自己這腰桿也硬了起來。
“姊夫放心,都發了文書,琦兒爭氣你我與有榮焉。”
蔡瑁臉色變了變,訕訕而道:“不過我要說件事,姊夫你聽了可莫要生氣。”
“有話直說!我現在生什么氣?”
劉表奇怪看了蔡瑁一眼。
“琦兒好像受傷了,據說是在回壽春時,因為身穿常服只領了幾十個親衛,被守城的世家族兵攔下,受了點輕傷,不礙事。”
蔡瑁瞧了瞧這位姊夫的神色,用最快的速度說完。
偏過頭默不作聲,等待著劉表的雷霆驟雨。
誰不知道這位劉家麒麟兒,現在是荊州牧的寶貝疙瘩,誰碰都不行,現在受傷了。
就是可憐了他這個掌管荊州情報之人,要承受姊夫加荊州牧的雙重怒火。
讓他意外的是,等了許久,也未等到生氣的劉表。
“琦兒這是和我當初入荊州時,遇到一樣的境遇了,琦兒怎么做的?”
劉表偏過頭望著蔡瑁,腦海里不禁回憶起自己當初單騎入荊州的場景。
鄉賊遍布,到處都是想要謀害他的鄉紳大族。
自己當初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做了多少保證,這才贏得了蔡家、蒯家等一眾世家支持,招降的招降,平叛的平叛,最終坐上了荊州刺史的位子。
“琦兒當夜就抄了那幾人的家,開始清算壽春城內的家族,學起那曹孟德搞屯田了,這幾日琦兒的信使應該就快到了。”
蔡瑁把手下人得來的情報盡數說了一遍,心中也不禁嘀咕起來。
他這位外甥手下能人不是一般的多,這么容易受傷,讓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故意為之。
“德珪,你怎么看琦兒這番作為?”
劉表眼中泛出幾抹精明之色,盯住了自家這位小舅子。
“姊夫,琦兒操之過急了,這般做法有欲蓋彌彰之嫌,他想出此法時,賈文和應該不在他身旁,盡管讓荊州的世家找不到借口發難,但對琦兒定會有所警惕。”
蔡瑁嘆息而道,實話實說。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爹蔡諷早已把此事看的透徹,不過好似鐵了心要把寶壓在劉琦身上。
“是有些急了,德珪,我們還得再助琦兒一臂之力。”
劉表望著花池中一條跳起的鯉魚,嘴角微動:“大事若成,你為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