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而言,果然如陳公臺所說,這位劉大都督年紀歲輕,卻沉穩有大將之風。
“鐘中丞請!”
劉琦伸出手來。
兩人并肩往雒陽城走去。
……
河南尹府內。
劉琦與鐘繇分列首席,陳宮、徐庶和劉曄三人分列兩側。
“大都督,聽聞你在路途截回了朝朝廷使者楊德祖和徐公明,不知所為何事?”
鐘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此事我也正想問問鐘中丞和公臺,那楊得祖在雒陽城內時,可有提起過回鄉探親一事?”
劉琦目光看向鐘繇和陳宮。
“回鄉探親?”
鐘繇和陳宮交換過眼神,肯定而答:“從未提過,難道楊德祖離開雒陽后,西行函谷關被大都督撞上了?”
“不錯,他們正是在西行之時被我軍斥候發現,庶生疑而問,那楊德祖曾言借機回鄉探親,還談及與曹孟德之怨。”
徐庶出言,代為劉琦答道。
“如此說來,那楊德祖還真似臨時起意?”
劉曄沉吟而問。
“不對!曹孟德讓楊德祖前來雒陽傳旨,總不會當天把圣旨送到他手上,再告訴他是前來河南尹,必然提前提過。
既是提前告知,楊文先和楊德祖父子二人,不至于連順路探親都要瞞著曹孟德,曹孟德是什么人,他們應該明白!”
陳宮止住劉曄之言,掃視著眾人道。
曹操兩年前都敢把楊彪撤職下獄,嚴刑拷打,更別提現在大權在握。
楊修若是借傳旨之機謀私,絕對會被曹孟德記恨,甚至引來殺身之禍,這個道理,楊彪和他不會看不出來。
“那楊修就是欺騙了郎君,他們前往函谷關,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庶大為贊同點了點頭,扭身看向劉琦:“郎君,不如將二人分別關押拷問,令其互相懷疑,總能從一人口中得到答案。”
“大都督不可!”
鐘繇驚慌開口。
陳宮也起身出言附和道:“郎君,宮也以為此計暫不可行,元常家族尚在潁川,我等若拷問楊修和徐晃,得不到回信的曹孟德,必然怪罪于元常家人。”
看著陳宮站起。
劉琦但是頗有幾分意外,他原以為徐庶所說拷問楊修徐晃之話,本該是陳宮這位反曹急先鋒的臺詞。
沒想到陳宮在這雒陽呆了幾日,竟然和鐘繇關系已好至如此。
“鐘中丞,你以為楊德祖和徐公明入函谷關若有不可告人之秘,應當會是什么?”
劉琦直勾勾望向桌案對面,這位現在還未提出一句建言東武亭候。
你方才試探于我,現在未該輪到我來考驗考驗你的本事了。
“大都督,楊德祖帶來的圣旨,乃是要封我做司隸校尉,不過圣旨我卻未接,也未看到圣旨內容,他是否有可能會入關冊封另一個司隸校尉?”
見劉琦終于問到自己,鐘繇索性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并非有沒有可能,他雖然在陳宮的勸說下,見到荊州的潛力后沒有接旨。
但是關內那魚龍混雜的一片地,誰拿了這道圣旨,都有可能蹦出個草頭王來。
“冊封另一個司隸校尉?”
劉琦望著座下已然面露思索之意的三人,微微一笑再問道:“諸位,你們說那位楊德祖身上,會不會有不止一張圣旨?或者,就是一張蓋了印璽的空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