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引臉色漲紅,一臉怒色,恨聲道:“末將當然想報仇,只是敵軍大將眾多,咱們勢單力薄……”
“反正就是不敢唄。”殷洪一笑。
“……”
“可,末將覺得,如今軍事為大,末將私仇是小,實不該以個人小事枉顧軍國大事!”
“你就直說你不敢唄,放心,我不會笑話你。”
“……”
“殿下能不能換一句話?”丘引臉色發黑,無奈的說道。
“換那句話?你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捶了一頓?”
“殿下,你就是一定要出戰唄。”丘引只覺得腦袋疼,早知道這殿下是這么個喜歡挑事的性子,他就不該收留他們。
“沒錯,這仗是一定要打的!”
“那明日,殿下出戰,末將為殿下壓陣。”丘引拱了拱手說道。
“丘將軍,你說反了。”殷洪笑道。
“啊?”丘引突然之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明日將軍出戰,我為將軍壓陣,讓洪見識見識將軍的本事。”
“殿下一定要如此欺丘某?”丘引臉色冷了下來。
“哈哈,將軍說笑了,洪所做之事全是為了這青龍關,為了商!”殷洪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面鏡子,拿在手上把玩著。
似是無意間,鏡子中一道白光射出,不小心命中了殿中的一名甲士。
那名連哼都沒哼一聲,立時倒地,旁邊的甲士一愣,過去查探了一番,不可思議的說道:“他……他死了。”
殷洪見狀一愣,說道:“哎呀,失手了失手了。”
說著,將鏡子另外一面給翻了過來,往那甲士上一照,原本死去的甲士頓時一動,在一眾甲士不可思議的眼光中,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
那名甲士搖了搖頭,看到周遭同僚和兩名上司的眼睛都看著自己,臉色頓時一白,伏倒在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昏倒了,還請殿下和丘將軍饒命。”
“無妨,起來吧,此事是我之過,不怪你!”殷洪笑了笑,說道。
然后,殷洪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鏡子,笑著看向丘引。
丘引心中大怒,他當然懂殷洪的意思,這小犢子這是在威脅他呢。
丘引有心反抗,卻對殷洪手中的鏡子忌憚不已,他也有異術,但他的藝術發動需要時間,遠不及這面鏡子快速,兩者對拼,這鏡子一定會后發先至。
他心中徒然涌起一陣無力感,猛然間覺得,這殷洪怎么就和他那爹一樣呢,二者一樣的獨斷專橫,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但如今形勢,卻容不得他在思考什么。
只聽得坐在上首的殷洪說道:“將軍意下如何?”
說話之間,丘引看到殷洪有意無意的將鏡子對向自己,心中一寒,感應之下,頓覺一股大恐怖涌現心頭。
沒辦法,丘引只得強忍著心頭的怒氣點了點頭,說道:“末將領命,明日末將自會出陣。”
言罷,也不管殷洪如何,轉身就走,他實在不想待下去了,他擔心再在這兒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動手!
殷洪看著憤然離去的丘引,目光幽幽,不管你心里滿不滿意,開不開心,只要將你逼出去,我那師兄就會開心。
我那師兄開心了,我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