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隊士卒從南而來,打著西岐軍的旗號,壓著五輛囚車,來到了羽林軍大營。
押送之人乃是大將南宮適,和姜羿是老熟人了,從當初姬昌討伐北崇那時候就認識了。
南宮適的到來,帶來了他心心念念的統帥。
五輛囚車中,分別是鄧九公,他的兒子鄧秀,女兒鄧禪玉,還有手底下的兩員大將,太鸞和孫焰紅,至于另一員大將趙升則是在破關之時死于亂軍之中。
姜羿見此,已經頗為滿意了,姜子牙辦事還是挺靠譜的,至少老鄧頭全須全尾嘛,他的女兒鄧禪玉也在,至于其他幾個,就是添頭。
咳咳,不是他姜羿對人妹子有啥想法,而是這鄧禪玉手底下有一絕招。
五光石,指哪打哪,關鍵是打人賊痛,是個難得的人才!
他姜羿是俗人么?
他不是,他關注的只有能力,從不看重是男是女,只要有本事,在他這兒就能被他賞識!
除非是長得特別漂亮的。
在姜羿接收了一眾俘虜之后,南宮適就要告辭離去,姜羿再三挽留,可南宮適抵死不從,死活不進大營,推說軍務緊急。
軍務緊急個屁,汜水關都破了,還有個啥軍務。
最后,南宮適終究還是溜了,看他急匆匆離開的樣子,姜羿摸了摸下巴,他有這么可怕么?
南宮適告辭離去,姜羿來到囚車之前,令人打開囚車,放出了鄧九公幾人。
鄧九公雖然衣著狼狽,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況卻不差,依舊是那么精神瞿爍,龍精虎猛的。
看著面前的姜羿,鄧九公冷冷開口:“閣下便是那位靖北侯?不知道閣下大費周章的將鄧某綁來北地,有何指教?”
姜羿呵呵一笑,說道:“首先,我的確是靖北侯,其次,我并沒有大費周章,我就是和姜子牙說了一聲而已,第三,不是我把你們綁來的,綁你們的是西岐。”
姜羿講了個冷笑話,可惜鄧九公并不領情,就那么冷眼看著姜羿。
“其實呢,我將你們要來這兒,實在是不忍心鄧總兵慘遭兵厄,另外也想見一見鄧總兵這樣的高人。”姜羿道。
“慘遭兵厄?”鄧九公都驚了,如此拙劣的借口,這人是怎么如此圓潤且自然的說出口的?
“那如今姜侯爺人也見到了,不知該怎么處置鄧某呢?”鄧九公目光閃爍。
若是剛開始被俘虜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了,但這一路輾轉,來到北地的路上,這么長的時間,他冷靜了下來,并且開始考慮他這一家子的處境。
很明顯,從出了西岐大營之后,他們一路向北,很明顯不是押送他們回西岐城。
向北,北方如今只有一位當家做主的,那便是靖北侯,他們這一路,十有**是去北地,那么,靖北侯這么大費周章的將他們要去北地,總不至于是要殺了他們吧。
他們和靖北侯又無仇怨,況且若是要殺他們,那用的這么麻煩,直接將腦袋一砍,幾個盒子裝了就可以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