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試試就知道我敢不敢了。”崔英獰笑一聲,頗有反派的氣質。
試試就試試。
張奎很想放句狠話,但他不敢賭,對面這人一看就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和他夫人自微末起便并肩作戰,感情極其深厚,他可不敢拿他夫人的命來賭。
況且,一旁還有一名不亞于他的高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敢確定,自己一動,必然會迎來其雷霆攻勢,到時候他夫人就極有可能沒命了。
“你想怎樣?”沒辦法,張奎只得強忍怒火,說道。
“放下兵器投降。”崔英笑道。
“妄想。”張奎大怒。
“那你就只有替你夫人收尸了。”崔英依舊一臉獰笑,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有地形術,我一定不會給你機會讓你救她的。”
“卑鄙。”張奎罵道。
“呵,再問你一次,降還是不降?”崔英繼續施壓,說道:“你想為帝辛盡忠,可他似乎并不記得澠池縣還有你張奎,你瞧,三十萬大軍就屯扎在孟津,處在幾十里外的澠池卻連一個援兵都沒有,可想而知,帝辛早就將你們拋棄,他自顧自己,絲毫不管你們的死活。”
“自然是朝歌更為重要,大軍屯扎孟津,恰好能阻擋爾等叛賊。”
“叛賊?”
崔英冷笑一聲,道:“幾百年前,夏桀一定也這樣罵過成湯吧。”
“你……”張奎啞然。
崔英口中話不停,比口才,他還真沒怕過誰,只聽他繼續道:“當初夏桀失天下人心,四方皆反,和今日的帝辛又有何兩樣,現今帝辛倒行逆施,殘暴不仁,殺妻誅子,枉顧人倫,如何配坐王位?”
“另外,將軍恐怕不知,大王子殷郊和二王子殷洪皆在我主麾下效力,還有昔日冤死的亞相比干之子殷灼也是我軍大將。”崔英笑嘻嘻的說出了一個讓張奎驚異無比的消息。
果然,張奎聞言,一臉驚詫的道:“怎么可能?”頓了頓,他一臉狐疑的道:“兩位王子幼年失蹤,就是你們所為?”
“咳,當然不是,只是我家侯爺恰逢其會遇到了兩位王子罷了,將軍若是不信,可隨我前去覲見我家侯爺,我所以真假,到時便知。”
“誰要去覲見你家侯爺了?”張奎一楞。
“呵呵。”崔英將手中的戰劍揮了揮,沖著張奎揚了揚眉,意思不言而喻。
“張將軍可得下定決心了,再拖下去,尊夫人可要扛不住了。”確實,挨了崔英一錘,高蘭英已經重傷,這會再被崔英提著一頓折騰,神色越發萎靡。
張奎看得心疼,一面是忠君報國,一面卻是相濡以沫的妻子,兩個心理,讓他難以抉擇。
他想了一會,道:“兩位王子真在為靖北侯效力?”
崔英聽出了他口中的松動,頓時大喜,喊道:“崔英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