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小白龍一眼，道：“想當初俺老豬的容貌可不比你差，可是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唉。”
“后來，在地仙界蹉跎了三百年，遇上了現在的師父，又有了個師兄，我這師兄也是個坑貨，他將老豬坑下這河底，說什么有問題一定會來救我。”
豬八戒說道這兒，就有些生氣，道：“可我被外面那些玩意圍殺了整整兩個時辰，我連他的猴毛都沒見著一根，要不是遇上了小白龍你，我只怕是真要栽在這兒了。”
說完，豬八戒兀自有些憤憤不平，而后又看向小白龍，問道：“小白龍，你怎么在這兒來的，還有，這地方又是什么地方？”
“此地名喚歸魘河，至于我怎么到了這兒。”小白龍搖了搖頭，笑道：“三百年前，我還是西海的龍太子，每日在宮中修行，偶爾去西海岸邊看看日落，倒也過得頗為自在。”
“可后來，隨著一個人的到來，我那平靜的日子就沒了。”小白龍淡然說道：“那人的身份貴不可言，乃是天地間至尊至貴的那部分人之一，我就不便提及他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他和我父王見了一面后，我父王居然一改往昔將我當作透明的心態，對我的事處處上心。”
小白龍說著，嘴角浮現出一絲自嘲，道：“上心到有一天去天庭告了我一個忤逆之罪。”
“忤逆？”豬八戒聞言，滿心驚異，這詞可不能亂用，一般有人被按上這么一個罪名，不說別的，這個人的人品道德絕對會被全盤否定。
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小白龍臉上有些苦笑，道：“因為這事，我被告上了天庭，但這個罪名好像在天庭被誰給捂住了，后來判了我一個桀驁不馴，從忤逆大罪換了一個不痛不癢的桀驁不馴，我也不知道天庭那些人怎么想的，到底是想要毀了我，還是要保我。”
“然后，天庭又派人下來，將我貶到了這歸魘河之中。”
“不是，小白，我怎么覺得你這人生軌跡有些不對呢。”豬八戒眉頭一挑，總覺得這種操作有些熟悉。
“如何不對？我不會騙人。”小白龍搖了搖頭，道。
“俺不是說你騙我。”豬八戒擺了擺手，道：“老豬就是覺得，你應該是被人安排了。”
“安排？”小白龍一愣。
“對啊，安排！”豬八戒點了點頭，道：“這個事我一會給你解釋，我現在就對這歸魘河比較好奇，這河中為何遍布漩渦，還有外面那些怪物又是什么東西？”
“這歸魘河的漩渦我也曾打探過，這應該和兩岸有關系。”小白龍道。
“這歸魘河兩岸似乎有兩種完全相反卻又相生的力量，這兩種力量以歸魘河為中心點，似乎是在進行某種運動，在它們的影響下，這歸魘河方才出現這種遍布漩渦的情況。”
“至于水中的那些水怪，它們叫怵惕！”小白龍臉色有些凝重。
“怵惕是人的恐懼表現，只要萬物生靈還有恐懼，這種怵悌便不會消散。”小白龍笑道。
“你這是如何得知的？”豬八戒一愣。
“因為，我之所以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它們，這些怵悌傳說是上古之時，一次大戰之后出現的，它們被集中在這歸魘河中，后來我來到了這兒，我發現它們和我之間，似乎有某種聯系。”
小白龍深吸了一口氣，道：“怵惕為生靈的恐懼念頭所化，本應無所恐懼，但不知怎地，他們似乎在恐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