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上看,那只是一名穿著紅白花衣的貌美女子。
鯉妖正正坐于陰陽太極陣圖的陽魚處一側,裙擺四散在地,裙擺上火紅的流蘇隨風飄搖。
而在太極圖的陰魚處,另一具和她長相有**分相像的尸體正端坐著。
怨氣從太極陰魚的陽眼鉆入,又從太極陽魚的陰眼溢出。
溢出的怨氣瘋狂向站立女子的身體涌動而去,將其大腿、及裸臂上的紅白魚鱗逐個染黑,烏麟正從四肢慢慢向軀干蔓延。
不難從對方臉上時不時露出的痛苦之色察覺到這個過程并不好受。
聽到兩人的動靜,鯉妖微微偏頭看了過來。
鯉妖充滿無盡怨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甘,雙拳微微攥緊,“想不到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子錦姑娘,我們來晚了啊!陳瑩,來,咱們為子錦姑娘護法!”和對方對視上,于浩一臉終于找到組織的表情,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明白,老板!”
于浩話閉,兩人二話不說,轉頭盯著山下,目光不停巡視著,一臉警惕的表情。
子錦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舉動,有點懵。
這什么情況?
不過她自是不會信任這些闖上山的人類修者,目光警惕的看著周圍,“要動手,便放馬過來,無需在這使什么鬼蜮伎倆,李天罡那個老東西呢?”
“子錦姑娘,李天罡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東西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于浩對著陳瑩使了個眼色,陳瑩便李天罡一直寸不離手的佩劍拿了出來。
劍刃被鮮血染紅,尚未褪色。
子錦并不會因為一把染了血的兵刃就信任兩人,可若這是李天罡的計謀,不管她怎么尋思,都不明白對方為何要這么做。
李天罡帶著兩人趁現在在她最為虛弱的時候殺來,她多半是兇多吉少,根本沒必要在這搞些彎彎繞繞。
“子錦姑娘,你放心,你盡管化龍,有我們兩個在這看著,一只蒼蠅都別想飛進來。”
“你,為何要幫我?”子錦聲音不自覺間便柔和了些許。
“我啊,從小就對人妖之間的禁忌之戀極為渴慕。
我長這么帥,卻單身二十年多年,就是為了和好看的妖精姐姐來一段露水姻緣。
后來聽聞李兄和令妹的凄美愛情故事,心中是又羨又恨,對歲氣門眾人所行不分是非之事自是萬分鄙夷,恨不得寢其皮,啖其肉,喝其血!
剛才恰好就在江邊遇到那李天罡,便假意幫助他,實則是為了找機會偷襲他六十九歲的老同志。
就在剛才他破解陣法之時,我一個左重蹬......”于浩話閉看向陳瑩。
陳瑩忙道:“我一個右鞭腿。”
于浩把話接了過來,“我一個左刺拳,他大意了啊,沒有閃,就被我們干掉了,臨死前他還勸我們好自為之,以后不要再耍這種小聰明。”
子錦瞇了瞇眼,“我妹妹的事,你又是從何得知?”
這事事關歲氣門聲譽,李天罡斷然是不會往外說的,若是對方說是李天罡告訴他的,子錦幾乎就能判斷出對方撒謊。
“李兄死前,親手將這封遺書交托于我,讓我一定要帶給子靜姑娘。”于浩一邊抹著擠出的眼淚,一邊從兜里皺巴巴的把那封血色遺書取了出來。
子錦遙遙看清血書上的字跡,渾身一怔。
“他死了?”
“就死于這墮龍坑中。”
子錦的表情有些悵然,“怎么死的。”
“我去的時候,落單的李兄被一些龍怨劍魂圍攻,當時李兄身受重傷,已是無力回天,只能托在下帶上這封遺書.......”于浩也是神情凄然,扼腕而嘆。
“剛才你在湖上可不是這么說的,似是說了些什么建國之后不準成精的胡言亂語。”
“害,那不是為了騙李天罡,好讓他放松警惕,找機會偷襲嗎?否則我倆微末修為,怎么可能能打得過李天罡那種筑基后期的大高手啊。”于浩一副理所當然之色。
看到子錦眼中最后一絲疑色也盡去,于浩心中不由狂喜。
李天罡說對方化龍后,有什么龍罡護體,于浩也沒自信能用天雷劈死對方,陳瑩筑基一層,想要戰勝金丹水平的龍妖,也基本沒戲。
自導自演了這么一出戲,騙取對方的信任,一會兒對方化龍結束后,他有機會靠近對方,用剛突破三層的小點金指的【稱心】特質,看看能不能給對方來個一擊斃命!
遺書在手,不由她不信,計劃通!
陳瑩說他卑鄙,于浩不在乎。
但好在挨過社會毒打的陳瑩,也算知道輕重,稍有不慎,二人就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