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久見周峻漫心情非常美麗便對排雷工作多了幾分把握,心下一松爛話脫口而出:“愛妃喜歡就好,小銳子這大內總管做的還算妥帖。”
“呦,九爺您有幾個愛妃呀?”
“Youaretheappleofmyeye.”
杜紹久反應很快說出了圣經里的經典情話,周峻漫對此表示滿意:“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準備三宮六院了呢。”
“怎么會,這輩子有你就足夠了。我喝醉了你都不生氣,還給我沖蜂蜜水煮雞湯,我要是還有不該想的念頭那我還是人嗎!”
杜紹久說得正氣凌然,比踏馬電影《讓子彈飛》里出城剿匪前師爺在誓師大會上演講說得都堅決。
鋪墊完煽情的話杜紹久頓了一下,好像偶然想起什么一樣隨口問道:“對了,寶寶我上次和吳銳喝多后是誰送我回家的呀。”
周峻漫把玩胸針的手微微一滯,神情不變笑著說道:“她說她叫安淼。”
“哦,她是我徒弟,那天我……”杜紹久目視前方開著車,搜腸刮肚組織語言。
“她和我說你幫了她,很謝謝你,還說給我添麻煩了。”周峻漫打斷杜紹久的話回了一句。
杜紹久有些笨拙的說道:“挺好的,挺好的……她和你說什么了嗎?”
周峻漫攏了攏發絲說起毫不相干的事:“你送我的這塊手表不止十多萬吧,我同事說這塊手表要五十多萬,是什么積家的約會系列。”
“你為什么沒跟我講?”
“我怕你多想。”
“我也一樣。”
周峻漫語氣溫柔緩緩說道:“小姑娘人不壞,我們聊得還算愉快,所以我覺得沒必要讓你煩心。”
“我和她……”
安淼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杜紹久可以想象到她會是以什么狀態面對周峻漫,所以周峻漫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虧欠。
“不要,你別解釋什么,我不想聽。”周峻漫再一次打斷杜紹久的話:“就像我不想講我們倆聊了什么一樣,我也不想問你些什么。”
“如果你有想法就算我什么都知道也無用,如果你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沒關系。”
聽到周峻漫如此說杜紹久抿著嘴唇沒在多說什么默默開車不語,周峻漫整理著包裝盒也不說話,一時氣氛安靜下來。
其實正如杜紹久所想,那天安淼和周峻漫見面時擺出了一副小孩子被搶走珍貴糖果的樣子,像極了炸毛的小狗。
而周峻漫心里很不爽,卻擺出了軟綿綿甚至可以說是示弱的姿態。因為從那天安淼照顧杜紹久去醫院就能看出來,她對于安淼算是后來者。
為此她愿意忍讓一點,畢竟她得到了杜紹久。
而且這段時間下來她也摸清了杜紹久的心性,就是一個有點大男子主義需要順毛捋的小屁孩,不喜歡欠女孩子什么。
她知道歇斯底里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會把杜紹久推開,而溫柔以對放開手才是真正抓住他心的辦法。
周峻漫雖然戀愛經驗不豐富,但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很多事情她都可以自己想通,然后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愛情里有時候也需要一點小手段,這不,杜紹久面對她已經有些虧欠了。”
周峻漫在心底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