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說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周峻漫說著做到杜紹久身邊,調皮的笑著捏了他的鼻子玩笑道:“剛剛東西掉床底我去找發現里面有兩條煙,小同志你思想出問題了呀,現在組織很懷疑你的黨性還是否堅定。”
“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杜紹久沒有心情嬉笑,異常老實地主動道歉,周峻漫心里嘆了口氣移話題道:“吳銳給發微信說想和你去海拉爾參加奔馳試駕,你要去嗎?”
“等.......過兩天再說吧,不著急。”
“先別看了唄,和我聊聊天。”
周峻漫抽走書,俯身抱住杜紹久脖頸嬌聲道:“我覺得你這幾天看上去很萎靡,可以休息幾天去放松。”
杜紹久聞言笑了笑:“嗯,等過兩天再說,我就是工作有點累,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你知道嗎,康德說希望、睡眠和笑是緩解生命辛勞的三樣東西,而現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和笑。”
周峻漫注視著杜紹久的雙眼,溫柔似水:“你現在整個人都很壓抑,笑容很假,其實我大概猜得到是因為什么,我不希望成為你的負擔。”
杜紹久眼神躲閃不敢對視,周峻漫繼續說道:“我之前問過你和我在一起是覺得見不得人的嗎,你說不是。現在我想問你,和我在一起是快樂的嗎?”
“我很開心,希望你也是。”
周峻漫撫摸杜紹久臉龐,言語真摯,杜紹久緊抿著嘴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無語半晌,杜紹久躺在沙發上握住周峻漫柔軟的小手,眼神盯著天花板:“我......她要訂婚了。”
周峻漫微微一怔沒有回話,靜靜聽著。
“我來杭城時身上只有兩千塊,買了張機票花掉七百,下飛機后我拎著僅有兩身換洗衣服還有一雙鞋的行李箱來到這家營業部面試。萬幸我面試成功了,不過接下來的幾過月過得還.......蠻艱苦的。”
“然后就在情況剛有好轉,我能賺到錢稍微活的有點人樣時,她來到了這家公司。”
“其實最初我對她的印象并不好,一個毫不掩飾心機說想嫁有錢人的女孩又有多少人會喜歡呢。可慢慢接觸下來我發現,有心機和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并不沖突。”
“在我低三下四嘚吧嘚談客戶累了后她會適時給我倒上杯熱水、點一份外賣。在我假期一個人憋在家里看書時,她會叫我去做三蹦子,玩過山車.......”
“人在異鄉,能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身旁,任誰也會感動吧。”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存在,或許是一道閃電?在我這稱之為一生會引人發笑的年歲里,一閃即逝的光。”
“其實她結婚這件事,早就可以預見。因為我不喜歡她,而她.......也不喜歡我。但真當意識到要成為過客路人時,心里還會有一點不舒服吧。”
夜漸深,籠燈就月。
房間內,男人如祥林嫂一樣嘮嘮叨叨自言自語,女人一言不發靜靜聽著與自己毫不相干且有些荒誕的故事。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杜紹久聲音越來越輕,說到最后整個人宛若泄了氣的皮球,周峻漫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明天你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