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來都把杜紹久當弟弟,雖然如今小久翅膀硬了,可遇到事第一反應還是不放心。
杜紹久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市場確實不太好,但你也知道我最近做股票賺了些錢,所以就想著合理資產分配嘛。”
“這段時間去看了些基金公司什么的都不太滿意,左思右想我覺得自己做也是個選擇。”
話說杜紹久準備的這套說辭半真半假,自從系統升級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要做點什么事業。
如果一個人一年三個多億凈收入還只考慮物質享樂方面的東西,那這個人脖子上頂著的很難說是腦袋還是其他別的什么。
他現在對物質需求也有,但除此之外還想滿足一下精神需求,或者說自我價值。
在長白山滑雪遇到的做一級市場風投的老姜給了他很大啟發,再加上后來決定要給吳銳投資后促使他下定決心做風投公司。
他有錢但沒有實務經驗,而且對金融市場多少還算有點了解,所以風投公司是個很好的選擇。
不過其實他也可以選擇真的把錢砸進二級市場,但與之相比,一級市場更能實現他矯情的小內心想要的自我價值……
“既然你都考慮好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一會我回公司給你發些材料看,然后約時間來我們司正式談一下。”田甜略微思索后情緒頗為復雜的回道。
認下的弟弟都要開始創業了,同齡的親弟弟還在穿A錐騎大賽給女孩打胎,她有種回家殺個人的沖動。
杜紹久的思緒回到當下,眼珠滴溜直轉看似難為情的說道:“好嘞,那這事就這么定了,然后……還有個事想和姐你說。”
“有事就說,什么時候學的婆婆媽媽得。”
杜紹久喝了口熱水組織語言說道:“那個,我公司還缺個法務,姐你要不跳槽來?”
“我是學社會法的,風投法務我做不了。”田甜沒有多想隨口回道,頓了一下斟酌著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試著介紹合適的人。”
杜紹久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再次爭取道:“說心里話公司法務我想到的人第一個就是你,別人我不放心。要不你來我多請幾個法務,你邊做邊學?”
田甜眼睛微微一亮,接著想到什么黯淡下去:“算了,過兩年我要去檢察院。放心吧,我會給你介紹個靠譜的。”
杜紹久見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轉移話題嬉皮笑臉開起玩笑,他說請田甜來公司是真心的,可他卻也清楚田甜來不了,與是否是社會法沒關系。
田甜是個乖孩子,活這么大做過最叛逆的事居然是重度抑郁癥自殺,這聽起來滑稽可笑的事情讓杜紹久有些心疼,所以他才會用一種形似道德綁架的方式試圖勾引田甜。
可惜還是失敗了,杜紹久按下心中唏噓和田甜扯了會皮,直到接近下班時間才離開回家做飯。
…………
杜紹久走后,田甜沒有回公司,而是坐在咖啡廳靜靜沉思半晌然后打開微信分別給兩個聯系人發消息道:“在嗎,我這里有個風投公司法務主管的offer,感興趣回消息。”
其中備注為北大金融法碩士——許景的人秒回:“田律師方便說下具體情況嗎???”
田甜手指連點:“公司目前處于草創中,法務部門未組建,但是可以保證公司體量不會小,有時間我們可以見面詳談。”
微信那頭長相頗為帥氣只比杜紹久差一點的男人看到這條相似鬧著玩似的消息愣了足足有幾秒種,接著手指連點打出一大串屏蔽字卻沒發出。
過了幾分鐘后平心靜氣刪掉消息,宛若神經病一樣邊自言自語念叨著惹不起惹不起,邊嘴角露出個陽光的笑容重新打字回到:“謝謝田律師,剛收到消息我二舅死了,我得回老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