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不住啦?”
語音在自動掛斷前一秒被接起,電話那頭傳出的是個男人聲音,杜紹久愣了一下反問道:“你是誰?”
“馬邦德,有事兒嗎?”安淼的男朋友陰陽怪氣回了一句。
杜紹久因為抽煙太多,聲音有些沙啞:“安淼呢?”
“睡了。”
“也好,你們倆什么時候結婚?”
馬邦德有些不耐煩的回到:“有事直說,我困了。”
“你發個銀行卡號給我,我……給她出一份嫁妝。”
“傻逼。”
馬邦德簡潔回了兩個字后就掛斷語音,杜紹久默默坐了一會將殘紙折好放進錢包,就在他準備回家時馬邦德卻主動彈語音電話過來。
“明天見面聊聊。”
“沒時間。”
這次輪到杜紹久拒絕,馬邦德嗤笑一聲:“我是在通知你,明天中午十二點XXX啤酒吧就我們倆,不來你會后悔的。”
說完不待杜紹久回話再次掛斷語音,杜紹久心里微微一顫,叼著煙眼睛瞇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十分,杜紹久出現在馬邦德所說的啤酒吧。
工作日正午時分,啤酒吧客人寥寥無幾。
馬邦德胡子拉碴頭發潦草,黑眼圈比羅志祥還重的坐在靠街道落地窗角落里打哈欠,酒桌上擺了兩扎啤杯黑啤靜靜冒著泡散氣:“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路上有點堵。”杜紹久面部表情將保時捷車鑰匙揣進兜里:“你想聊什么?”
馬邦德懶洋洋指了指啤酒:“你這來也匆匆啊,先喝點酒解解渴。”
“有事說事,我很忙。”
“你不能去也匆匆啊,怕我下毒么?”
馬邦德絲毫不在意杜紹久惡劣的態度,吊兒郎當端起其中一杯黑啤喝了一口:“這事從哪講起呢,你等我組織組織語言……安淼有心里疾病你知道吧?”
杜紹久皺了皺眉沒吭聲示意繼續說,馬邦德掏出煙給自己點上一根,然后將煙盒扔到桌子上:“我和她原本計劃年后結婚,所以前段時間她旅游回來后我和父母一起去山西見家長,準備定親。”
“結果她病情突然惡化,她那個死媽又在中間作,然后我父母就決定不娶了。”
“呵呵,所以呢?”
杜紹久咬牙硬著心腸非常鄙夷的說了一句,馬邦德有些不爽的回道:“別他媽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山西,銀行卡都被家里停了。”
“本來你不打電話我都忘了,一打電話我才想起來馬勒戈壁是你讓她病情惡化的憑什么我負責,我踏馬都成前男友了!”
“我把她家地址給你,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仁至義盡。”
杜紹久默默無言,良久后一口氣喝掉半杯啤酒:“嗯,我知道了。”
“不是,你真不打算管么?我踏馬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再不去她就死個屁的了,厭食都脫相個嘰霸的了,你是不知道她那個死媽……”
馬邦德情緒激動唾沫星子橫飛,搭配上他這副邋遢的外表,很難讓人能想到曾經他也是個頗招女孩喜歡的高段位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