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把你放屁yanzi里,你個狗頭村長分不清里外拐,我刨自己家的墳跟你們有什么關系,你還領人攔著!”
張老八咧著要吃人的大嘴惡狠狠的說道:“我明說了,蓮花村三百戶人家有兩百五十戶都姓張,平時給面子叫你聲村長,不給面子你是個嘰霸。在心里沒點逼數,明天就讓你下課!”
一邊年輕一伙看著雙方“友好協商”小聲交流著:“要不行就報警吧,這么多人一旦打起來事就沒法控制了。”
“是啊,報警吧,村長幫忙頂倆小時已經很夠意思了,要不是我說在這投資個啤酒廠人家說啥不能扯這事!”
“要我說就干他媽的,一群刁民還翻天了,敢還手直接調部隊過來全突突了!”
“行了,都別吵吵,部隊你家開的啊?上面的意思是不走官方私下解決,我大哥一會就到。”領頭年輕人擰著眉頭小聲呵斥了一句。
就在這時不遠處正在對峙的張老八徹底沒了耐心,手持兩米多長的關公刀沖身后人喊道:“我大爺挖自家墳,外人來管,這事合理嗎?”
“不合理!”
身后幾十口子人齊聲應道,張老八繼續說道:“既然不合理就給我干,是我們老張家人就別慫,打出事了我賠,給我照五萬塊錢打!”
在農村這種地方經常會出現一個村子都是一個姓的情況,這些人如果論血緣關系那可能遠親都算不上,但事實上卻比實在親戚還抱團。
越窮越是如此,因為他們窮,只能抱團活著;還是因為窮,解決問題的方式只有拳頭和一身氣力,別無選擇。
所以當張老八口號一喊,身后幾十口子人齊齊上前就準備暴力協商,看到這一幕年輕人中領頭的小伙子頭皮發麻。
現在是2020年,群體暴力事件是要出大事情的,他這個剛穿上正裝沒兩年的曾經社會人看到這種場面也有點迷糊。
“住手,別打!”
村長聲嘶力竭想喊住眾人,可沒一個聽他的,幾個如狼似虎的莊稼漢掄起四十多碼的大腳丫子直接將他踹到,哐哐哐一頓踩背按摩。
“給我槍,干了!”就在年輕領頭小伙看現場要失控,咬牙準備掏槍硬干時,卻有槍聲先一步響起。
“閌!”
“誰在動手我打死誰!”
不知何時出現的大佛爆喝一聲,拎著把截掉一截槍管,在民間稱之為五連發的玩應閑庭信步般走了過來。
眾人聽到槍聲皆一驚,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農民兄弟只是有點彪悍,但不是傻,打群架是打群架,法還不責眾呢,但開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吹牛逼呢,他有殺人許可啊?給我干他。”
張老八非常無腦的喊了一句,也不報警也不服軟,斜著關公刀喊著及其社會的小語錄就奔大佛使勁:“我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菩薩閉眼不救世,關公睜眼必見血!”
大佛暗罵一聲楞逼,將手里的五連發掉了個,不閃不避悍勇至極迎刀沖了上去,單手握住離刀刃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悶哼一聲,以蠻力將張老八直接拽倒:“哎呀我草你奶奶滴,你是二爺門徒唄,學過刀法啊?三年掃黑怎么把你漏了呢?”
他自然是沒有殺人許可,但白揍一頓的本事還是有的,而且面對老頭他有點下不去手,可面對張老八身體倍棒的漢子他很愿意幫忙正骨推拿。
于是乎大佛說一句一槍托,說一句一槍托,張老八最開始嘴里叫囂不服,到最后卻只能頂這個血次呼啦的腦袋在地上打滾呻吟。
不遠處幾十口子剛剛還桀驁不馴的莊稼漢子們冷眼旁觀,沒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村長擺弄不明白的村民,大佛翻手鎮壓!
或許有人會覺得他不就是拿槍了嗎,要是我有槍我也能鎮住,但其實跟槍有關系,但也沒關系。
如果但凡大佛沒有空手接白刃一個回合干躺張老八,如果大佛真的開槍照人身子打,如果大佛沒有毫不手軟將張老八打的頭破血流。
這些此時看上去安靜如雞的村民,能用鐵鍬錘子活活把幾個年人打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