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未知的事情谷水泉是沒有太多畏懼心理的,他可以只保留百分之二十的物品,而對于用來防備少數意外情況的另外百分之八十棄之不用。
對于他人的目光谷水泉是從來很少去在意的,他可以我行我素,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但是,在關于鈴木園子的事情上,他必須在意別人的眼光,必須表現成一個在這個社會中擁有一定所謂地位的人,擁有所謂能夠稱之為事業的東西,所以他去參加了亂步獎。
現在,仍然在關于鈴木園子的事情上,他不能容忍意外,不能接受鈴木史郎對于自己和園子的關系有絲毫的搖擺。
因此,盡管剛剛和這個鈴木財團的掌舵人相談甚歡,對方也表現出了欣賞的態度,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但谷水泉實在看不透鈴木史郎的想法,所以他還是決定按原計劃進行下去,只有這樣,和園子的關系才能真正獲得認可和支持,這就是谷水泉為什么突然提出要單獨談談的緣由。
至于鈴木朋子,谷水泉從未將其放在心上,他很清楚真正會對自己和園子在一起形成阻礙的其實只有鈴木史郎一個人。
從他所了解的鈴木朋子的種種行為來看,她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雖然看上去鈴木史郎像是一個‘妻管嚴’,但是這樣的表現一直都只是體現在家事或是無足輕重不涉及利益的小事上。
而在關鍵問題上,鈴木朋子卻未必有什么決定權。從給園子擇婿的態度要求上也可以看出鈴木朋子這個人并沒有足夠清醒的認知,這樣的人很難想象是一個能夠在關于整個鈴木財團未來走向問題上做決策的人。
所以盡管鈴木朋子似乎態度不好,脾氣也較為暴躁,但她其實更容易應付,也不會成為真正的攔路人。
而鈴木史郎卻不同,雖然他看上去和和氣氣,總是面帶笑意,但是這反而讓谷水泉更加警惕。
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就連阿笠博士那樣隨和的人都偶爾會鬧別扭。但是鈴木史郎卻不是這樣,谷水泉從記憶里沒有找到他發火的記錄——當然也不排除是這個人很少出場的緣故。
一個能夠克制自己的脾氣,永遠一副和和氣氣樣子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永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城府有多深。
鈴木財團一直表現出蒸蒸日上的態勢,明顯有一個足夠睿智的掌舵人,而這個人應該是鈴木史郎不會錯。身為鈴木財團的掌舵人,如果說他單純是一個老好人,那可是個天大的笑話了。能坐穩這個位置,就已經說明他具備著超人的手腕,過人的能力,精明的頭腦,八面玲瓏的交際能力,以及極深的城府。
所以,真正能夠決定園子未來丈夫人選的人,只有鈴木史郎一個人,只要他同意了,那么其他任何人的態度和意見都不重要了。
“哈哈,阿泉,你有什么想說的可以直接說,這里也沒有外人,不必有什么忌諱。”鈴木史郎依舊笑瞇瞇的。
“我明白了,既然您這么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谷水泉打起了精神,接下來才是此次會面的重點。
“嗯嗯,不用客氣的。”鈴木史郎向谷水泉投去了鼓勵的眼神。
“我知道剛剛鈴木夫人所說的話確實是鈴木財團目前面臨的尖銳問題所在,鈴木財團需要一個能力足夠的繼承人,而園子的姐姐即將出嫁,園子自己在這方面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展現出足夠的手腕,因此您迫切希望園子能找一個在商業上有足夠天賦和能力的另一半,對于這種事情我能夠理解。”
“但是,我本人和園子一樣,對于這些事情既沒有興趣也沒有足夠能力。所以,如果您希望我能夠繼承您的位置,在未來帶領鈴木財團,那您可能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