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1412號,通稱怪盜基德,總犯案件134件。”
“其中15件在國外,足跡遍布十二個國家。”
“總計盜取寶石152件,盜竊總額達到了387億2500元。”
“吶吶,阿泉,你說這個怪盜基德要是被抓住了會被判刑多久?”鈴木園子用手擋著將嘴湊到谷水泉耳邊小聲問道。
“大概要牢底坐穿吧……”谷水泉微微偏頭回道。
“撲哧,想到那個長得和新一一樣,而且同樣一臉臭屁的家伙,在牢房里痛哭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嘿嘿嘿。”
谷水泉今天出現在這里并不是想參與抓捕怪盜基德什么的,也不是幫忙守護那個回憶之卵,而是來‘收集寫作素材’的。
起因是怪盜基德寄了一封預告函,然后鈴木史郎覺得谷水泉身為推理小說作家,對這種事情應該感興趣,而且對小說有幫助,所以就問他要不要參與進去。
谷水泉自然不能說什么‘小說每一個字都早就在我腦袋里了’這種話,所以只好點頭稱是,而鈴木園子也是因為覺得有趣就跟著一起來了。
對于怪盜基德的存在,鈴木財團貌似應該很痛恨,但其實恰恰相反。不提鈴木次郎吉一直對這種和怪盜基德玩捉迷藏的游戲樂此不疲,怪盜基德屢屢對準鈴木家下手反而是件好事。
資本不在意財富的來源,怪盜基德這樣渾身都是知名度,一舉一動都是新聞頭條的存在,鈴木財團十分樂意天天被他光顧,不說怪盜基德偷完都會將寶物換回來,就是不還也沒什么。
那一丟丟的損失相比于怪盜基德帶來的巨大的流量和極佳宣傳效果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寶物是死的,是沉積不動的財產,資本最是無法容忍財富停滯不動,不賺便是虧,所有財富都必須源源不斷帶來更多財富,這樣才是完美的狀態。
這樣簡單的道理很容易想通,所以,無論是谷水泉還是鈴木園子都從沒想過將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透露給警方或是鈴木家。
搜查二課的茶木警視一臉嚴肅地在臺上主持著這場會議。
“怪盜基德昨日寄來了一封預告函:黃昏的獅子一直到拂曉的少女,沒有秒鐘的時針走到第12個字,從光亮的天空樓閣降臨,收下回憶之卵——世紀末的魔術師,怪盜基德。”
“預告函中提到的回憶之卵是上個月在鈴木財團寶庫中發現的沙皇的秘寶,也就是皇帝復活節之卵……”
“……這枚回憶之卵是在復活節時俄國皇帝送給皇后的禮物,由寶石制作家法貝魯杰所制……”
“……于8月23號起,在大阪城公園內即將開幕的鈴木美術館內展出……”
現場議論紛紛,鈴木園子湊到谷水泉耳邊笑嘻嘻地說道:“那個什么回憶之卵其實是我小時候的玩具啦,也不知道怎么被翻了出來,鬧得這么大。”
谷水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種因為生活環境帶來的意識形態上的差別真的很難逾越,對于鈴木園子只是個玩具的東西,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貨真價實的寶物。
而且上個月……寶庫……發現……,這幾個詞就沒法細想,饒是谷水泉不在意錢財這類的身外之物,也不得不感嘆鈴木家的財大氣粗。
這里面所謂的發現應該就是因為鈴木財團新建了美術館,所以叫人去寶庫翻了翻,找幾樣東西拿來展出,然后才發現了這個鈴木家沒人記得的回憶之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