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遮天蔽日,漫天雪花飛舞,街上行人寥寥。
柯南灰原哀和嘻嘻哈哈的少年偵探團的三人一起走在大街上,和往常的日子似乎沒什么兩樣。
這樣平凡而愜意的生活,是灰原哀曾經無比期盼的,也是現在想要緊緊抓住的。
與一心恢復原來工藤新一身份的柯南不同,她并沒有多么期待恢復宮野志保的身份,那個身份對她來說,只是意味著噩夢般的回憶罷了。
現在她繼續在阿笠博士家研究那種藥物,主要原因是這種由她主導開發的藥物害死了那么多人。
盡管谷水泉曾經出言幫她說過話,但柯南那天的說辭還是讓她無法釋懷,畢竟,那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研究出解藥,或許能稍稍償還自己做下的罪孽吧,灰原哀這樣想到。
更多的原因,就是她的父母了。
這兩個只留下一堆藥物研究資料,只是曾經存在過的親人,對她來說,既重要又陌生。
她只能靠想象,靠做夢,才能知道一點點,有父母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我們快點回家踢足球吧。”
“贊成,贊成。”
“我要當隊長!”元太當仁不讓。
“誒,怎么又是你啊。”光彥抱怨道,但是面對元太的武力,他也沒有抗爭的勇氣。
“怎么了,灰原?”柯南察覺到灰原哀的情緒不太對,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
灰原哀淡淡地說了一句,依然默默地向前走去。
“你今天怎么沒有戴發箍啊?”柯南奇怪地問道。
灰原哀腳步一頓,摸了摸空蕩蕩的頭發。
“忘記了……”
“水泉那家伙不是一直叫你記得戴嗎?沒事吧?”
“應該沒什么問題,就只有今天忘了而已。”
“是嗎……”
三個貨真價實的小學生討論著昨天的球賽,聊不下去的柯南也湊到他們中時不時插一句,倒是和諧的很。
一輛停在路邊的保時捷356a內。
“游戲結束了呢。”琴酒調整了下車內的后視鏡,嘴角噙著冷笑,“好了,你也該從夢中驚醒,來慶祝我們再度重逢了。”
琴酒推開黑色保時捷的車門,站在了灰原哀面前,冷冷地凝視著她。
“就用你最喜歡的玫瑰的鮮紅色來慶祝,吶,雪莉?”
灰原哀驚恐地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琴酒,面無血色。
“啊——”
“怎么了?志保,沒事吧?姐姐在這里,不要怕哦。”
被灰原哀的喊聲驚醒的宮野明美連忙跳到她懷里,用變形出的觸手心疼地擦著她額頭上的汗水。
當然,也可以說是直接吸收了。
灰原哀將姐姐抱緊在懷里,聽著她的安撫話語,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志保是做噩夢了嗎?”
“嗯……”
灰原哀從緊閉的唇間擠出了一絲聲音,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不要怕,姐姐一直陪著你呢,姐姐會保護你的。”
宮野明美的聲音在她的腦海里響起,讓她感到安心了不少。
“姐姐……”側躺在枕頭上的灰原哀叫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