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諸伏景光有些茫然的看著,落了些灰塵,甚至結著蜘蛛網的屋頂。
“你醒了?手術很成功,現在你已經是一個不需要每天工作的小貓咪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但他的思緒還有些混亂,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不是已經被子彈穿過了心臟嗎?難道那是夢?還有小貓咪是什么意思?手術又是指什么?
他有些不適應的挪動了下腦袋,朝床邊看去,只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相貌平平,氣質冷冽的男人正帶著“恐怖”的笑容看著他。
他急忙想要翻身做好戰斗的準備姿態,但是卻發現了更令他驚恐的事情——他的身體變得毛茸茸的了。
這個視角,還有這副身體,怎么看都是像某種小動物。
想到剛剛對方說的話,某種超出常理的可怕猜想鉆進了他的腦袋里。
他繼續掙扎,但是四肢還被繩索捆綁著,拴在了床的四角上,整個身體被拉成了太字形——尾巴不熟練的到處亂晃。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對我做了什么?”諸伏景光強壓住心頭的驚恐,試探著問道。
“哦?你居然可以開口說話。”
谷水泉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只貓,不過也只是驚訝一下,沒有太過糾結,就繼續說下去了。
“我是什么人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對你做了什么倒是可以說一說。”
“你應該還記得吧?你已經死了。”
諸伏景光瞳孔一縮,果然,那些事情不是在做夢,自己的心臟的確被打穿了。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這種奇詭的情景讓他滿頭霧水。
“諸伏景光,蘇格蘭威士忌,沒錯吧?”
諸伏景光心頭一震,隨即釋然了,比起現在的詭異狀態,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顯然不算什么。
“是我。”
“那就好,你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的這第二次生命是我給你的,那么我讓你幫我做點事,應該不算過分吧?”
“當然,你可以拒絕,這是你的權利。”
“你要讓我幫你做什么?如果不答應又會怎么樣?”
盡管心中有著重重疑惑,但諸伏景光還是將他們壓了下去,盡量鎮定地應對著。
“不答應的話,那就再把你送回去好了。”
谷水泉說這話時,頗有一種把睡著的人叫醒,問他個問題,然后讓他繼續睡的隨意樣子。
但諸伏景光聽著這話,就覺得是在威脅自己了,頓時繃緊了身體。
送回去?回哪里?
“至于什么事情,其實和你以前做的差不多,只不過要和過去斬斷關系,而且怎么做也要聽我的……”
谷水泉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將要對他做出的安排,以及一些關于酒廠的事情。
在明白谷水泉的立場之后,諸伏景光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既然我們不是敵人,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諸伏景光又小小的試探了一下,并仔細觀察著對方的態度。
谷水泉沒有在意,很痛快的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并貼心的拿了一面鏡子遞給他。
夕陽透過窗戶,灑落在床上,一只橘黃色的貓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人立而起,抱著一面和他同樣大小的鏡子,驚愕的合不攏嘴。
“你復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