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我看來他做事十分盡責,對組織也很是忠心,boss給他安排的任務他從來都是一絲不茍地去完成。”
“這樣嗎?”谷水泉眼睛微瞇,不置可否,“那他對你到底是什么態度?一心置你于死地?”
“……”灰原哀空著的小手不自覺地揪著領口,“大概是吧……”
“你是要做什么嗎?”她有些擔心,語氣急促地勸告起來,“組織很強大的,不是個人能夠抗衡的,你千萬不要冒險!”
“安心,我不會傻到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對付整個黑衣組織的,那樣的蠢事只有柯南才會做。”
“那你問這些是想……”
“給他們找點事做,免得打擾到我和園子的日常生活罷了。”
“……”
“那你多加小心。”灰原哀張了張口,最后只說出了這句話,滿腹的阻攔勸告都沒能說出口。
谷水泉給她的感覺太可靠了,是她從未體會過的程度,以至于她生出了些小孩子才會有的天真想法——爸爸是萬能的,如果是爸爸的話一定沒問題。
嘆了口氣,夜晚的習習涼風將煩亂的思緒從她腦袋里帶走,灰原哀背著小手仰頭看著月亮,對著空氣說道:
“出來吧,愚蠢的江戶川同學。”
“啊……你發現我了啊……哈哈……今晚月色不錯呢……”
柯南摸著后腦勺,打著哈哈,試圖萌混過關。
“你剛剛說月色不錯?你應該知道月色真美的意思吧?”灰原哀瞥了他一眼。
“呃……”柯南一時語塞,尷尬地解釋道,“我……我只是隨口說說,哈哈哈……”
“哼。”
“你剛剛是在跟水泉哥通電話嗎?”柯南神情嚴肅了一些。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不,聽到了一些,但沒有完全聽到,只是知道你們在談論黑衣組織的事。”
“怎么?愚蠢的江戶川大偵探,又要獨自單挑組織嗎?像勇者一樣,朝著魔王的城堡沖鋒?”
“……什么就愚蠢啊,我現在不會做那種魯莽的事了,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關于組織的信息罷了。”
“盡管我的身體不好用,但是腦子還是好用的,如果你們想做什么的話,不妨和我說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沒準我就能提出有價值的想法呢。”
“不用了,你還是抱著你的腦袋回去睡覺吧。”
沒有搭理他這茬,灰原哀自顧自地回了帳篷里,留下柯南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外面。
“……”
另一邊,谷水泉掛斷電話后,又發了條郵件給貝爾摩德,問了同樣的問題,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有些差別。
琴酒一絲不茍的執行boss下發的任務,這是確定的。
單單從他的行為來看,也的確是忠心耿耿,但究竟是忠于組織還是boss還不好說。
畢竟人心難測,他心里到底如何想的誰也不知道,也沒準他既不忠于組織也不忠于boss呢。
至于對待雪莉的態度,貝爾摩德的回答頗有意味。
“他對組織里的這只小貓咪可是癡迷的厲害呢,但是這也不妨礙他會殺掉對方,他就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谷水泉看著郵件上的文字若有所思,腦袋里一幀幀回放,原本在杯戶市飯店追殺雪莉時,琴酒所說過的話,基本可以確定琴酒是個變態無疑了。
“我可是想死你了,雪莉。”
“看到沒有,真是太美了,黑暗中迎風飛舞的白雪,配上滴在上面的鮮血,雖然為了躲過組織耳目,你戴的那副眼鏡和那身制服有些難看。”
“我原本可以在骯臟的壁爐里處死你的,但是我想讓你死得漂亮一些也無妨。”
對雪莉癡迷,又不妨礙他想殺死她,但是卻想讓對方死得漂亮,死得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