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的隔音做的還是不夠好,以后新家的臥室要用最好的才行。”
鈴木園子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這是誰在喊你啊?在屋里都能聽得這么清楚,嗓音也是夠大的。”
“好像是中堂大叔,我約了他今天來,差點忘了。”
“對了,這位中堂大叔全名是什么啊?我都還不知道呢。”鈴木園子忽然想起來問道,好歹這位中堂大叔現在也算是阿泉這面唯一的“長輩”了,雖說沒什么血緣關系。
谷水泉整理衣著的動作頓了下,“他……就叫中堂大叔,全名就是這個,跟阿笠博士的名字差不多……”
“呃……那他這個名字小時候一定很占便宜。”鈴木園子有些無語。
“所以,他的熟人應該都不會直接叫他名字,而是外號什么的,就像那天跟在他身邊的那位阿姨,和他們聊天時我就注意到,她沒稱呼過中堂大叔名字。”
“……”
兩人一邊整理儀容一邊討論著這件趣事,等到收拾完畢,打開房門,就見到一個體型碩大的大漢蹲在那里,背對著兩人,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到近前,兩人才聽得清楚些。
“虎喵啊,女孩子要矜持才行,你這樣可不行,快點起來,快點……”
谷水泉和鈴木園子湊過去一看,差點笑出聲,物似主人形,胖胖的虎喵身形比當初谷水泉離開時見到的又大了兩圈。
而此時它正將貓男爵壓在身下,幫后者舔毛,貓男爵一臉的絕望,根本掙扎不動。
而萩原研二不但沒上前幫忙,還站在一旁看熱鬧,不停用眼神詢問諸伏景光,這是不是他喜歡的款,這貓既富態又主動的,可謂壞極了。
當然事實上,以他現在的體型,上前幫忙也沒什么用。
“大叔,你還沒給它減肥嗎?”谷水泉忍不住出口道,他感覺以虎喵現在的體型,已經很危險了。
“啊,水泉君,你出來了啦。”中堂大叔聽到身后的動靜連忙起身,看到鈴木園子他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園子也在啊。”
之所以有些不自在,一方面是因為之前得知了這位大小姐的身份,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相處了。
倒不是說他在有錢人面前感覺自卑,而是怕谷水泉在兩人中是處于弱勢地位的——盡管“大嫂”已經說過他了,但他還是有點擔心,萬一他沒注意,有所失態或是得罪人,可能會連累谷水泉。
他自覺腦子不太夠用,人際交往也沒什么概念,尤其年輕的時候,得罪人更是常事。
另一方面,他明顯能感覺到這兩人從房間里出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潤,肯定有些不對,他似乎打擾到人家的好事了。
“唉,之前我也給虎喵減過肥,還帶它出去運動,但是根本沒有用,節食的話,它會偷吃,運動的話,它就躺在地上,拖也不走,簡直就跟一大塊滾刀肉一樣。”
中堂大叔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很是苦惱,他沒有孩子,甚至沒有家人,又離開了極道組織多年,一直以來都是和虎喵相依為命的,很擔心它會生病,但又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把貓糧鎖起來,每天定時定量投喂也不行嗎?”谷水泉幫忙參謀起來。
“它會偷吃我的飯……”中堂大叔滿臉糾結。
“那給它戴上防抓咬的頭套呢?”
“它自己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