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老夫會上你的當?尋常軀體補進去玄武之息不得因為承受不住灰飛煙滅??我看你編瞎話都不會編。”
金毛雞用嘴梳理了一下脖頸的羽毛,它知道莫金樽已然起了興趣。
這可是五百年來從未有過的現象,這老頭兒就是嘴硬不肯說,現在不跟豬鼻子老道擺擺譜兒怕是以后這種機會都難尋。
只見它邊梳理羽毛邊拿眼睛瞥著莫金樽,不屑一顧道:“喔~尋常軀體??哼哼哼,尋常軀體本座會給你帶過來做徒弟嗎?你愛收不收,不收本座走了,水月洞天有72個福地,我就不信沒有人愿意收!”
說罷就要飛,莫金樽一個空壇子下來又給它扣住了。
“雜毛老道!你做什么!給你送徒弟過來你又不收!不收還不讓本座離開!”
“嘿嘿嘿,我看都沒見過,說不收是貧道草率了,這可憐娃現在在哪呢?待貧道觀上一觀。”
“你把本座放出來!!不然怎么帶你去!”
上官流霆在青玉壇的牌樓底下等了半個時辰。
心道這小畜生怎么還不出來,正琢磨的功夫遠遠看見金毛雞帶著個白胡子老道往外走。
這老道,肥肥胖胖,滿面紅光,須發皆白,長了一幅笑瞇瞇的模樣。
穿著一襲青袍,但是跟青玉壇門人的青色又有所不同,隱隱帶有絲絲神華,卻不奪目,就像是刻意隱藏卻還藏它不住的那種低調。
上官流霆當下就判斷這道士定是青玉壇里非同一般的強者,這種判斷一直持續到老道士對他開口說話之前。
金毛雞和莫金樽走到了上官流霆面前,老道士死死盯住上官流霆,眼神里充滿了驚詫,他開始打量上官流霆,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
從前打量到后,再從后打量到前。然后似不可思議般喃喃自語:“真是長的一模一樣……原來不是沒有命魂,而是看不見……”
上官流霆疑惑道:“您說什么?”
莫金樽搖了搖頭,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樣子,把上官流霆的頭攬到自己的臉對面,沖著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嗝:“嗝~~~~~~。”
好重的酒氣!!上官流霆被噴到瞬間想逃,這特娘的是什么酒,聞著就感覺快要醉了。
這老道士也忒不靠譜了,自己喝了酒還要沖著人臉打嗝,枉費自己剛才還認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
“小子,你叫什么?”
“上官流霆。”上官流霆強行忍著,畢竟在沒有去處的時候在青玉壇里暫避,好過再被莫名其妙當成妖怪追逐經歷險境的強。
這就好比說去了一個全新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歹得找個靠山拜拜碼頭,總比毫無依靠好。
只是眼前的這個靠山跟想象的不太一樣,聊勝于無罷。
“流霆??好像是酒名兒?”莫金樽嘿嘿笑道,胖胖的臉上被笑容硬生生地擠出幾道褶子來。
“嗯,是酒名兒,家父喜歡喝酒。”上官流霆不想過多的解釋自己的身世問題,畢竟他自己還是一團漿糊。
莫金樽顯然對這個很感興趣:“家父?令尊現在何處?”
“……家父家母很早就過世了。”上官流霆敷衍道。
莫金樽高深莫測地笑笑,不置可否。
緊接著說道:“令尊真是英明至極,不過這流霆酒過于稀松平常,不如你就叫上官閻王吧,閻王醉的閻王,你看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上官流霆想罵娘了,什么敕封派的掌門!
一嘴酒氣胡言亂語,上來二話不說先改名字?上官閻王???這是個人名嗎?得腦子被驢踢成啥樣才叫這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