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樽低頭細瞧,果然在金毛雞的肚皮上有一個暗紅色的圓形印記。
胎記很小,差不多有一個銅錢大小,印記里面有類似圖騰一樣的東西,但是太小了看不清。
莫金樽拍了拍金毛雞的肚皮,似是有萬般感慨涌上心頭,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你居然還活著……”
金毛雞一個翻身立了起來:“老頭兒!你說本座是鳳凰吧?我家主人真是沒有眼光沒有見識,居然認為我只是一只雞!”
莫金樽像是沒有聽見金毛雞的話:“你……從前的事情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金毛雞歪著頭,以為莫金樽說的從前是有沒有做過鳳凰的從前:“唔……不管我能不能想起來,有這樣不一般的印記,足可以說明本座是還沒有長大的鳳凰。”
莫金樽平復了一下心境,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狀態:“呵呵呵,鳳凰……哈哈哈……”
金毛雞不高興了,它不喜歡任何人質疑它鳳凰的身份,狠狠啄了一下莫金樽的腳丫子,轉身進了弟子房。
莫金樽收起笑容,靜默了好一會兒:“鳳凰……豈止啊……”
青玉壇的建筑群在一片云霧繚繞中,最高的懸浮的大殿被一個奶白色琉璃狀的巨大的真氣罩常年籠罩著,罩子周身密布著若隱若現,流光閃動的道紋。
在東南西白四個角落各有一對靈獸,靈獸嘴里銜著根據方位不同而變化的,或金或銀或珊瑚或瑪瑙或琉璃或水晶的靈珠。
這一看就是擅風水的大家的手筆,欲有補天地之靈韻,采周天之精華的氣勢。
韓越是壇主的弟子,素日不與其他四派有牽扯,其他四派弟子見他一面都難,壇主總共有多少個弟子,每個弟子修為如何,在青玉壇里沒人說的清楚。
此刻韓越在北邊那對靈獸前,念了咒語,悄悄在道紋密布的地方掀起了真氣罩的一個小角落,閃身進了去。
跪在主殿前:“敕封派在一個時辰前似有異數金光起,待趕到那邊已經被莫掌門設下結界,無法得知具體發生了什么。”
“知道了。”一個縹緲的、雌雄莫辯的聲音回蕩在殿前,這聲音好像有生命一般,穿檐繞樑,折疊出好多回音來。
韓越心里暗自佩服,壇主的千里傳音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看樣子近些年的閉關修行讓壇主的修為愈發精益了。
“敕封派新收了一個弟子?”又一句問話傳來,跟剛才的回答混合在一起。
“是,不知道什么路數,聽說隨便一格擋,就傷了青藥派的大長老。”
“隨他去吧,敕封派的弟子向來都是資質最優。”
“遵命,弟子會繼續關注敕封派動向的。”
天色將晚,歐陽熏和原傾璃把上官流霆叫到了歐陽熏的房間,準備了一桌子菜,金毛雞偷偷躲在房間的被子里,怎么都不肯出去。
臨出去之前上官流霆跟它開玩笑:“要不我給你做件衣服,以后你晚上就也可以跟我出去了。”
金毛雞露出一個頭:“本座要休息了,你自行去罷。”
上官流霆知它不好意思,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