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派在你之前,師父沒有傳授給我們獨門仙術,若是貿然尋找命種,修上去太難,命種在體內也無甚用處。
若遇到枉顧天道,無視天譴的,還有可能在中途就被人奪命搶走,過于兇險,所以師父禁止我跟歐陽隨意進到命種階段。
如今……你有了那個竹笛,師父說我跟歐陽也可以去修習真正的敕封派的敕封仙術了,只不過我們已經修了500年,好的命種越發有些可遇不可求了,這也是機緣所致,隨緣吧。”
上官流霆點了點頭,他大概能明白師姐說的意思,敕封派的仙術在任壇主創建之初,就是跟各種妖獸聯系在一起的,而封妖獸是要經歷那天封駁的全部過程。
封妖獸有八種樂器,若是這八種樂器和封妖榜不現世,敕封派就等于是個空殼子,無論怎么修都無法充實其中。
現在雖然封妖榜還沒線索,任壇主的竹笛卻已經現世,即便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妖族一呼百應,但是連封幾個大的妖獸之后,消息就會傳開來去,敕封派的仙術也就不再是水中月鏡中花了。
上官流霆心里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幫師哥師姐找到合適的命種。
兩人又開始不說話了,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奇怪,原傾璃覺得上官流霆來這邊坐之后,連空氣流動都變快了,呼吸有點跟不上來。
早先不這樣的,從度朔山回來之后,像是一切都悄然起了變化,想起那天這小師弟不管不顧維護自己和歐陽的樣子,說沒有一絲絲的情分,那是假話。
但是500年里跟歐陽也是朝夕相處,歐陽待自己也是千好萬好,卻不曾有過這樣異樣的心思,真是奇怪。
于是站起來抖了抖衣袖:“師弟來禪定崖定是有自己的安排,我先回房安歇了,師弟也早些休息。”
上官流霆點點頭,望著原傾璃的背影,心里覺得特別踏實。
等運行完十二周天,已經是三更天了,上官流霆躡手躡腳地回了去——他倒不是怕蘇星璇,就是嫌棄她又要逮到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
瞅著蘇星璇睡得正熟,上官流霆暗自竊喜,悄么聲地推門:“吱呀……”一聲兒。
蘇星璇帶著睡意嘟囔了一句夢話:“我看你就該被怪魚吃了腦子。”
上官流霆咬牙切齒,轉頭進了屋,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上官流霆也就睡了一個多時辰的樣子,莫金樽千里傳音讓所有人去正殿一趟。
上官流霆和原傾璃還有歐陽熏齊齊地站在了殿外,蘇星璇不是本門弟子,所以不受莫金樽約束,幾個人集合的時候仍然在弟子房外沒動彈。
“上官徒兒,一會兒法陣開啟,你速去拿了隨候珠就回來。”莫金樽坐在正殿的正中央的椅子上,笑瞇瞇地對上官流霆說。
“有勞師父。取了隨候珠我怎么回來呢?”
“那個法陣三天之內有效,你若是三天之內取不回來,那就自己想辦法回來吧。”
“啥???那我直接騎著阿黃過去不就行了?”上官流霆真是不該對這個師父寄予厚望,三句話之內就開始不正經說了。
從開了十二經絡以后,原傾璃和歐陽熏傳授了他御物飛行的仙術,他逼著金毛雞試了幾次,用它正好。
莫金樽飛出拂塵狠狠地掃了上官流霆腦袋一下:“水月洞天離常世是有特殊結界的,你說飛過去就飛過去,你你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了?你飛一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