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朱雀本體命魂的金毛雞,上官流霆根本無法在這個區域待住,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其他人進不來。
南明離火乃是世間最極致之火,如果是五行可以用一個容器裝下,查看刻度的話,南明離火在屬于火的容器之中,刻度一定滿格。
非如此,不能抗衡這片極致的金紫銳利之氣,說它能崩碎一方虛空也不是夸張的說辭。
而在這個區域內,上官再也看不見淡藍色區域內的武器殘骸了,但是他卻撿到了一塊青玉的令牌,上書三個字青玉壇。
上官登時就知道,不僅僅他一個人來過這里,任千殤也來過,并且似乎用這里的金紫之氣成功地淬煉了某種器因為除了這塊青玉令牌,沒有任何武器殘骸。
這不奇怪,四圣獸本就在任千殤身邊,沒有喪失修為的朱雀,應該可以有源源不斷的南明離火,看來任壇主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上官心里有一種奇特的感受任千殤,等于是另一半的自己,天地浩大,只有兩人來過這里,一個是另一半的自己,一個是自己,這特么的是何等其妙的緣分。
此前,自己揣測,有兩種原因形成了上古神祇的陵墓前充滿陰森恐怖的煞氣,一種是為了鎮壓該神祇的后世子孫;另一種則是為了有利于巫家。
現在看來,無論是銀色、淡藍色還是金紫色肅殺之氣的形成,都是業力和怨恨,這無邊業力怨恨讓此地無日無月,殺氣沖天。
這也難怪,荒古巫家不知道哪個不靠譜的前輩,把天地間所有的最強橫最殘虐的風水格局,都用在了這位不知名神祇的陵墓之前,也虧得這是上古十大神祇之一,換普通人,哪怕是一代帝陵,也扛不住這么惡意的詛咒和詆毀。
日久月長,年年歲歲,亙古之后,便自然而然形成了這三片怨氣所鐘之地,五行之中金最硬,硬到極致便片魂不留,卻正好被荒古巫家用這極致的金,來煉器。
至于怨氣和業力所形成的為什么不是其他五行,偏偏是罡風銳利金之氣,大概跟這位神秘的上古神祇的墓主有關。
上官心中有一個非常模糊的揣測,但是現在還不成形,先把眼前的業力之集聚順利過去再說。
經文中形容業力是這樣描述的:業力甚大,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圣道。
想想看,業力聚集在一起,能抵得過須彌山顛、深得過深淵巨海、甚至連修行朝圣的道路都會被堵塞,眼前這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業力和怨念能形成怎樣的氣場?
若不是上官親眼所見,真是想都無法想象。
此刻距離上古神祇殘念,僅僅一域之隔,上官如若強行忍受被割裂的痛苦穿過去,不是難事,但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想法想去實施。
“既然任壇主能夠來到此地成功煉器,我何不在此重新淬煉回天晷?”上官心里暗暗想道。
上官靜下心來,喝了一口神蜜,開始療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