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拜師罷。”任千殤笑瞇瞇地說得云淡風輕。
上官差點被口水噎到,莫老頭跟任千殤還真是親師徒,什么玩意兒兩個人都是一上來就“那你拜師罷”,一樣地不問緣由,一樣地不說來路和去處。
只不過一個在五百多年后,自己提前體驗了;現在這個在五百多年前,自己穿越了重重時空,重新又體驗了一次。
莫金樽皺起眉頭:“師尊……是否有點太過于草率?”
任千殤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為師收你的時候不草率么?你哪一點有個仙苗的樣子?”
上官想笑又不得不憋著,臉上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吭聲。
“嗯?快拜師罷!你修為不低,直接跟樽兒和延兒并列,做我的掌派弟子吧,從今以后,我敕封派便有三個掌派弟子。”
上官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揣摩著自己的用詞,良久小聲說:“晚輩……嗯,能不能有一個不情之請?”
任千殤挑眉微笑問道:“你說?”
“晚輩可不可以拜他為師?”上官伸手指向了莫金樽,莫金樽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銅鈴還大:“我說你這小子!你來敕封派,可不就是想拜師尊為師?師尊修為天下無雙,他親自收你為徒弟,你居然,你居然……”
蕭延也百思不得其解,原本看小師弟跟這奇奇怪怪的小子過了幾手,眼見要出糗自己才出來解圍的,他口口聲聲說至死不渝向往敕封派,現在敕封派的掌門,同時也是青玉壇的壇主要收他為掌派弟子,他居然拒絕?
不僅拒絕,還要拜小師弟為師??這個邏輯怎么思考都解釋不通啊。
其實對于上官來說,敕封派的獨門仙術自己早就已經學會了,就連任千殤身上的最重要的法寶河圖洛書和封妖榜也在自己身上,拜誰為師就是個情懷問題。
無論在哪個時代,上官流霆心里都只有一個師父,那就是莫金樽。其他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改變不了莫金樽在心里唯一的師父的位置,也恰恰因為這一點,上官才不入無形峰的門派。
他叫鄭無為前輩,鄭無為拿他當小友,說他是無形峰的師叔,師叔祖什么的,都是糊弄外人的。
任千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于理不合,于禮也不合。”
“為什么?”上官暗想,我認莫老頭做師父,認你做師爺,憑空長了個輩分你還不樂意?
任千殤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上官大驚失色卻又心服口服,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從一開始,任千殤就已經判斷出來了他的招式和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