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玨神色愕然,還有這種比喻?
何俊忍不住說道:“虧你還是個讀圣賢書之人,怎的滿口污言穢語,簡直是有辱先賢!”
林墨并不想糾結這個話題,繼續說道:“所以說,新話本的合作現在還談不成,起碼等我把本子寫出來,您說是吧?”
宋玨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勉強,什么時候林公子將新話本寫出來,老朽隨時恭候。”
“屆時一定登門拜訪!”
這時候,葉紅梅將沏好的茶端出來,林墨偷偷瞄了一眼,葉紅梅仍舊低著頭沒有說話,一旁的何俊卻癡癡地看著葉紅梅,宋玨輕咳一聲,何俊這才把目光收回去。
林墨心中暗暗不爽,那是我媳婦,你看啥?
葉紅梅將茶盞放下,便轉身回了里屋,林墨說道:“家里沒什么好茶,兩位莫要嫌棄。”
“林公子客氣了。”宋玨端起茶杯,輕輕吹掉浮沫,抿了一口,然后又說道,“老朽記得白蛇傳話本中有一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這句詩簡單明了,卻是意境深遠,看來,林公子對詩詞也有相當高的造詣。”
“在下背詩還行,自己寫的不好,先生說的這句,還是夜半時分,無意間看到枕邊娘子,心中有感而發,實屬偶然。”
啪嘰一聲,何俊手中的茶杯碎落一地,茶水四濺。
林墨趕忙說道:“實在抱歉,茶杯破了我都沒注意,何兄沒有燙著吧?”
何俊黑著臉,慢慢說道:“無妨!”
“娘子,給何兄換個杯子!”
何俊臉更黑了,手里的茶杯殘片被捏的粉碎。
宋玨繼續說道:“下個月初,香山書院有個詩會,不知林公子可有興趣。”
“承蒙先生厚愛,在下實在是……”
突然間,林墨覺得眼前有些恍惚,緊接著天旋地轉起來,毫無征兆地倒下去。
葉紅梅在身后扶住林墨,將他輕輕地放在一旁的門板上,然后轉身行禮道:“紅梅見過義父,見過師兄!”
何俊早就等不及了,當下站起身來,激動地問道:“紅妹,他剛才叫你……娘子?”
葉紅梅頓時雙頰緋紅,說道:“師兄誤會了,我留在此處只是權宜之計,我與林墨這般相稱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可是,他說……”
“我都說了,只是掩人耳目,師兄信不過我?”
何俊看了看屋子,說道:“這里面只有一間屋子,你與他……”
“好了!”宋玨還是那副老學究的模樣,一邊喝著茶,慢慢悠悠地說道,“你與紅兒一起長大,你還不了解她?她何時騙過你?”
葉紅梅再行一禮,道:“多謝義父體諒!”
何俊神色焦急,說道:“可是,師傅……”
宋玨突然沉下臉來,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叫師傅,叫恩師、恩府、老師都可以,就是不要叫師傅,你怎么記不住?”
“是,師……恩師教訓的是,徒兒謹記。”
說落完何俊,宋玨轉向葉紅梅:“紅兒,義父問你,此人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葉紅梅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知道。”
宋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馬上又消失不見。
“那他為何不去報官?”
“林墨此人……”
葉紅梅稍稍有些遲疑,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他和普通人不一樣,似乎對孩兒的身份并不在乎,反而對孩兒的身世很同情,當初孩兒受了傷,又被官兵追趕,多虧此人出手相救,否則的話,孩兒便見不到義父了。”
“他為何救你?”
“孩兒不知。”
“你有沒有想過,他有可能是朝廷的奸細,救你只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