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兄關心,我自有打算。”
何俊還是不放心,看了看林墨,又看了看葉紅梅,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跟了上去。
林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看著正在做飯的葉紅梅,詫異地問道:“我睡了這么久?”
“是啊,客人還沒走,你就睡著了,你是有多困?”
“是嗎?”
林墨搔了搔頭,努力去回憶當時的情景,好像是跟人喝茶呢,突然就斷片了。
跟誰喝茶來著?
哦,對了,是……
突然,林墨想起來了,是跟香山書院的大儒宋玨,而且,這人還有一個身份,南山堂!
如此說來,自己莫名其妙地斷片,不是因為太困,而是……
想到這里,后背直冒涼風,摸了摸脖子,還好還好,腦袋還在。
“哎呀,可能是昨晚太困了,客人已經走了?”
一邊說話,林墨還裝模作樣地四下看了看。
看破不能說破,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早就走了,對了,那位宋先生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邀請你去參加下個月的詩會。”
“詩會?”林墨笑了笑,說道,“我哪會作詩啊,就不去獻丑了吧。”
葉紅梅將煮好的粥端上來,不動聲色地說道:“去看看也好,參加詩會的都是讀書人,對你推銷新話本有幫助。”
林墨既然猜到了香山書院和南山堂有關,此時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動去趟渾水。
“銷售的事,有軒墨坊操心就好了,為夫……那啥,我就負責把故事寫好就行了。”
砰地一聲,葉紅梅將碗重重摔在桌子上,不耐煩地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廢什么話?”
林墨心中暗暗叫苦,葉紅梅態度如此堅決,定是那個宋玨的意思,看來,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我去還不行嘛,你這是做什么……”
葉紅梅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于是努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老是悶在家里,有空出去跟別人多交流交流,對你寫話本定是有幫助的。”
“娘子說的有道理……”
看到葉紅梅再次沉下臉,林墨趕忙改口:“多謝葉姑娘指點,在下聆聽教誨。”
葉紅梅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看著你挺老實的,卻一天到晚油嘴滑舌?”
林墨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若是連講話都要規規矩矩,整天擺著一副古板的面孔,那多無趣?”
葉紅梅突然噗哧一聲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見狀,林墨又說道:“我就說吧,你也不愿意整天古板著臉,是不是?”
葉紅梅隨即收起笑容,說道:“吃飯!”
“遵命!”
林墨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熟練地將摻雜在米粒間的小石頭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