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外一處僻靜的宅院,馬德春起身穿衣服,床上女子翻了個身,不滿道:“都這么晚了,還要回去?舍不得家里的黃臉婆?”
“還是不留宿了,萬一家里那只母老虎鬧起來,以后想出城都難了!”
“你就不敢休了那個黃臉婆?”
馬德春面露難色,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過兩天我再尋個借口出來。”
其實,馬德春之所以從默默無聞到突然發跡,背后和他老婆脫不開關系,他老婆是女真族的,馬德春最開始的生意大多是他老婆家族支持的。現在發家致富了,想把人一腳踹開?
他確實想過,就是擔心人家女真部會過來砍他。
馬德春生性好色,但是家有悍妻,只好在城外買了一處民宅,作為包養小三的秘密基地,隔三差五借口溜出城來,卻不敢過夜。
“天色這么晚了,城門都要關了吧?”
“我算著時間呢,現在走,剛剛來得及。”
馬德春穿戴完畢,急匆匆向外走去,上了馬車。
為了防止下人向自己的夫人通風報信,馬德春每次出城都是臨時雇的馬車,而且,每次都要換人,盡量雇傭生面孔,今天的車夫就是從來沒見過的,用起來心里踏實。
車夫一甩鞭子,馬車迎著夕陽疾馳而去。
馬德春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自己這副身體是真的有些力不從心,被小狐貍精折騰的兩腳發軟,回去的路上需要一個時辰,正好小憩一會,養養精神。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覺周圍涼風陣陣,馬德春睜開眼,面前黑漆漆的,只有幾團忽明忽暗的燈火,不知道身在何處。
“來人,來人啊!”
馬德春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連喊了幾聲,四周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有人沒有?”
周圍還是安靜地出奇,似乎只有無邊的黑暗。
“來人啊,有人沒有啊……”
馬德春越來越害怕,他抬頭看天,月黑風高,辨不清方位,耳畔只有呼嘯而來的風聲,突然,一個白影從面前一晃而過!
“誰?”
俗話說,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馬德春正好相反,他這輩子做的虧心事太多了,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浮想聯翩,眼見此情此景,根本不需要提示,自動就想到鬼魂索命。
“誰啊……你出來!別裝神弄鬼……”
馬德春一邊自己給自己壯膽,一邊慌不擇路向前跑去,突然,白影再次一閃,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擋在自己身前。
更可怕的是,這人似乎不是走過來的,而是……飄過來的!
馬德春哆哆嗦嗦地說道:“你……是誰?”
白衣女子突然說道了:“馬員外,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你……你是……”
“我去你家找你,你不理我,還搬走了,我只好到處尋你,今日終于得見,馬員外,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那個唱戲的……我,我……給你們戲班賠了銀子……”
“賠了銀子?哈哈哈……”白衣女子突然發出一陣凄慘的笑聲,又說道,“那我的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