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二叔勸道:“大侄子,還是別喊了,把他們惹急了,還不知道怎么折磨你呢!”
林墨回過頭來,看著軒墨坊眾人,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是我連累了大家,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救大家出去!”
眾人都沒有答話,只是呆呆地看著林墨,這時候,曾鶴齡上前說道:“想來是軒墨坊的話本銷量太好,惹得一些人眼紅嫉妒,這件事和林兄無關,就不要太過自責了。”
林墨搖了搖頭,說道:“無論如何,這件事跟我脫不開關系,我已經找人幫忙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些響動,只見兩名獄卒拖著一個人走過來,牢門打開后,讓里面一丟,正是奄奄一息的周掌柜!
“周掌柜!”
林墨趕忙上前將人扶起來,只見老掌柜頭發凌亂,渾身是血,眼神迷離,似乎……已經熬不住了。
“林……林公子,他們,他們……”
“周掌柜,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件事交給我!”
周掌柜努力搖了搖頭,說道:“軒墨坊是我畢生心血,他們……他們……這是強盜所為,強盜所為啊……”
林墨抬起頭來,沉聲說道:“你們對一名老者下如此重的手,居心何在?”
獄卒一臉不屑地說道:“這個老頑固不知好歹,不動大刑,怎會招供?”
“招供?”林墨疑惑道,“招什么供?”
周掌柜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們……他們……偽造供詞,逼著我畫押……”
林墨徹底怒了,只見他慢慢站起身來,怒視著幾名獄卒,質問道:“屈打成招,偽造供詞,你們置大明律法于何地?”
“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來呀,把這些人都帶下去,一個一個審,這小子要單獨招呼好,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大明律法!”
“慢著!”在林墨身后,曾鶴齡站了出來。
獄卒一看,又是個窮酸書生打扮的人,不耐煩地問道:“你又是哪根蔥?”
曾鶴齡站了出來,說道:“我乃江西舉人曾鶴齡,我要見你們的知縣大人!”
“舉人?”幾名獄卒對視一眼,然后問道,“你說你是舉人,有何憑證?”
“這是永樂三年吉安府發的考牌,自己看!”
當前一名獄卒接過來看了看,他也分不清真假,只得說道:“你在這等著!”
“大人,不好了,書坊里那些人又在鬧事了,還有個……”
知縣郭永文看紅樓正看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攪,心中頓感不快,說道:“有人鬧事就打板子,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可是……有一名舉人啊!”
“舉人?”郭永文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道,“那個林墨不是沒有功名嗎?”
“不是林墨,是另一個,大人請看,這是他的考牌!”
郭永文接過來一看,頓時變了臉色,心中沉吟片刻,然后說道:“這個人不要動,其他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是!”